“放屁！”杨虎气得独目圆睁，要不是韩柏重伤如此，他
个耳光早就扇过去
：“那个鼠目寸光，只会拍马溜须
东西，留在军中又有何用？他不告而别，
还少个累赘呢，们全军直进，只要打破南京城，到那时候，你再看吧，嘿……韩柏？韩柏！”
韩柏已经不能回答他，他圆睁二目，但是眼中神光已经完全不见，杨虎默默地放下韩柏尸体。周围，是李夜隐、易晨风等几个亲信将领，个个默默不语。
杨虎站起身来，厉声道：“古往今来，得天下者谁不是历尽艰难，九死生？草莽出英雄，
们突围，去找杨虎！”
※※※
溧水城外片凄凉，尸体躺满官道和两旁野地，鲜血腥气吸引无数苍蝇蚊虫，不避人马地飞来飞去。韩柏紧紧握着柄沾满鲜血，已缺刃单刀，靠在株钉着几枝羽箭树下，费力地喘着气，每咳嗽几声，就有鲜血从嘴角溢出来。
在他身周，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尸体，有官兵，也有白衣军，他肩头钉着枝箭，锋利狼牙箭簇深深扎进骨头，胸前道半尺多长刀口，鲜血已将白衣染成血衣。
杨虎在众侍卫们陪同下急匆匆走来，见他那凄惨模样，连忙抢步上前，把他揽在怀里，急唤道：“韩柏，韩柏……”
这是追随他多年兄弟，直忠心耿耿，虽说他不忍山东变成泽国，曾暗向红娘子通报消息，阻止杨虎行动，可是现在眼见他如此模样，杨虎眼中还是不禁溢出泪水，把他紧紧揽在自己胸前。
韩柏听到他呼唤，缓缓睁开双眼，无视眼睛盯着他看会儿，惨然笑，低声道：“虎哥，这次……不同，官兵……守，就守得坚决，攻就攻……果断，越往南京去，官兵打越狠，们飞骑猛近，可是后路……却……却全被堵死，堵得……死死！”
他奋力握紧杨虎手，吃力地道：“虎哥，们……不是闯过来，是人家……人家放咱们过来，南京是陷阱！就像济南城样，是杨凌给们画张大饼，是个坑！不要去，不要去虎哥，不要往里跳，趁……官军尚未合围，穿过去渡江北上，重返太行山，还能……有线生机。”
杨虎愤然道：“你胡说什
？好好养伤，你是前锋将军，们还要起打天下、坐天下，说什丧气话？南京城近在眼前，赵疯子由北路、刘七由水路，再加上们，三路并发，定能攻下南京，只要打下南京城，们就能声威大振，夺得无数钱粮招兵买马。”
韩柏惨笑，血从嘴角不断地渗出来：“虎哥，别怪兄弟说丧气话，咳咳咳，早看明白，打江山不是江湖争霸，咱们个人骁勇，千军万马之前能抵得什……事？天下，从来就不是咱们这样人能坐，昨日，在明觉，木云为什逃？就是觉得咱们没出路啊，咱们……万人是山贼，聚起百万人，还是……山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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