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呵呵
笑，悠起摇椅来：“想说
毒辣就直说好
，使用非常手段，也是没有办法。张忠在此苦心经营多年，党羽众多，*员们皆相维护，难寻确证。如果想用正儿八经
办法查他，就是坐镇霸州，也不知查到猴年马月才能查明白呢。”
宋小爱道：“现在好办啦，张忠‘死’，而且是被乱民打死，这来霸州*员全都牵扯在内，要负责任，如果把切罪责归于张忠，是他压迫百姓起而反抗，则所有问题迎刃而解。大人设下这座八卦阵，独留道生门，逼着霸州*员往里钻，偏偏‘死掉’张忠，就躲在这道生门里闹鬼，呵呵，也算是恶有恶报啦。大人准备什
时候动手捕人？”
杨凌摇摇头道：“方才想正是这件事。差不多该起网，不过这网眼该多大，是大鱼小鱼虾米王八锅端，还是留下点小鱼小虾？要留话留到什程度，留多少，颇费思量啊。”
宋小爱乌溜溜眼珠转，诧异地道：“为什还要留下些？这些祸害应该统统剿除，那才大快人心，大人捕那多大鱼不怕，反而不忍对那些小鱼小虾动手？”
杨凌笑道：“不是不忍，而是不能。小爱，你虽是族头人，还是太单纯些，快意恩仇、黑白分明，是不适宜于官场，对百姓也没有绝对好处。水至清则无鱼，那是至理名言呐。”
忠脸上那种病态亢奋，让宋小爱情不自禁地打个冷战，她略带怜悯地摇摇头，转身悄悄下楼，到中堂正屋。
杨凌坐在中堂外书房张红木躺椅上，膝上盖条金丝绒薄毯，双目微阖，似乎正在午睡。宋小爱见状正欲转身离去，杨凌忽地说道：“什事？”
“大人没睡？”宋小爱转回身来。
“嗯，正在想些事情，坐吧，”杨凌张开眼睛，把毯子往上拉拉，微笑道：“本来是在想事情，你若不来，会儿就真要睡着。有什事？”
“没什事，”宋小爱在旁椅上坐，轻轻叹口气：“就是方才看到张忠，然后……就忍不住想来看看大人你。”
他
“嗯？”杨凌好奇地眨眨眼。
宋小爱苦笑道：“真是恶人还须恶来磨，他被大人整治……已经快疯啦，现在见到有告他文状就兴高采烈，他……唉！”
杨凌淡淡笑：“同情心泛滥？他罪行之多之重，罄竹难书。远不说，想想你亲眼看到那家四口吧，正月十五上吊啊……”
杨凌闭上眼睛：“他罪无可赦，有什值得同情？不过也没有人想逼疯他，张忠如今心魔已生，既想虐人，又想自虐罢。”
宋小爱叹道：“卑职知道，卑职也不是同情他，只是有所感触罢。这个人，前几日还威风八面、不可世呢，记得大人设计请四妖僧上门弘法时，张忠受邀登门，本地*员对他巴结还畏惧，比对大人你还多着几分呢，谁知道几天功夫就成今天这般模样，大人手段好……好厉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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