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德妮举步要跟过去，成绮韵微笑着拦住道：“郑老想必是有些心得
，不要打扰他，机括制造他是行家，还是让他好好琢磨
下吧，等东西有点模样，咱们再看看效果如何。”
阿德妮闻言便止住脚步，两个女人慢慢踱回树阴下，在柳条椅上坐，端起杯来饮茶。阿德妮看成绮韵眼，微带些羞意地问道：“韵姐姐，杨，什
时候回来？”
成绮韵笑望她眼，椰揄道：“怎？才几天不见就想他啦？”
阿德妮俏脸红，娇嗔道：“
才没有，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成绮韵微微笑，接口道：“知
真造出来，是不是也要夸奇思妙想直如天人呐？呵呵，大人那天还顺嘴说过船也能在水下行驶呢，你说可能吗？”
郑老夫子笑道：“车船在天上飞，水底下游，那就有点匪夷所思，不可想象，不可想象。不过……这水中布雷之法，老夫听大人说，就觉得靠谱儿，只是因为它是火器，以前还真就没人想过让这火器入水使用，还是大人敢想他人所不敢想呐。”
成绮韵掩口笑道：“什敢想他人所不敢想，看是无知者无畏！”
成绮韵敢开杨凌
玩笑，郑老夫子可不敢，他笑笑道：“不管怎样，如今眼看着这玩意被摸索着点点造出来，心里头高兴呐！”
阿德妮似若未闻地望着水面，蹙着眉头想半天，摇头道：“杨大人主意确高明，也从未听说过可以在水下攻击敌船，如果造出得宜水雷，布上百余枚水雷就抵得上百余艘战舰。可是咱们现在制造这种雷用处还是不大。”
她指着水面道：“你们看，首先们要解敌船吃水深度，海水深度，仅这两项在不熟悉海面上做战时，事先就很难有充足时间去测量。还有，它用绳索来拉动，舰炮有效射程至少在百四十丈左右，这得需要多长绳索，这长绳索随着海浪牵动，很可能敌船未到就引发水雷。最最重要是，们如何保证敌船会沿着布雷航线行进？只要差上几尺，想炸穿敌船就很难。”
郑老听也不禁眉头紧锁，抚着白胡子道：“姑娘这说极有道理，看来这种水雷纵然研制成功，也没什用处。”
阿德妮摇头道：“不然，如果把这种水雷布置在港口码头附近，那水位、航线都是固定，士兵在岸上掩体内操纵，敌船在海上看不见、找不着，就算岸上没有重兵和火炮，仅凭它也可以阻止敌船靠近，用处绝对不小，只不过不适于出海作战罢。”
郑老捻须沉吟道：“这雷要能出海作战，看来就不能用铁锚来固定水位，不能用人力来操纵爆炸……”
他象念经似在原地踱来踱去，嘴里不断重复着“要能自动定位深浅、要能触及敌船时自动爆炸”，嘟囔半天，郑老忽然提起袍裾疯疯颠颠地奔跑起来，边跑边叫：“狗子、小罗，快点把‘炷香’、‘趟地雷’、‘马蹄炮’给搬来，快快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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