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愣
半晌，成绮韵
脸色又紧张起来，轻轻道：“大人可是怪罪绮韵，坏大人名声？”
杨凌苦笑道：“这有什
坏名声？只是……你还记得
们第
次沿这条运河同往金陵去时，对你说过话？说……你纵然攀附权贵得以手握大权，可那终究不是女人归宿，你早晚还是要走相夫教子这条路，这事儿传出去，不过是替本官填道风流韵事罢，你将来还如何嫁得人？”
成绮韵想起两人当初似敌似友、他对自己心存戒备地同往金陵，忽而如今杨凌待自己推心置腹，谁说自己腔心血徒付流水？
成绮韵抑住心中激荡，柔柔轻轻地道：“嫁得出去妾便嫁，嫁不出去妾便终生侍奉大人，为您鞍前马后，以报知遇之恩，只要大人不嫌弃妾，妾……纵死无怨！”
※※※
成绮韵傻傻地看着杨凌，只见杨凌气脸色通红，指着她鼻子斥喝道：“亏夸你是女中诸葛，真是个笨蛋！你……你……若嫌弃你，怎会让你抛头露面，担任内厂在江南总提调，手握生杀大权？怎会让你陪在身边，在南京王侯公卿接迎下抛头露面？蠢货！”
成绮韵被骂哆嗦，怯生生地解释道：“可……可是你……你方才……？”
“方才怎啦？还不和你解释，你想通告诉，想不通再也不想看到你！”杨凌理直气壮，甩手就要离开。
什样女人就得用什样手段，成绮韵向强势，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上，要想压得住她，气势上就得先镇住她。
这手果然奏效，成绮韵满腔悲愤被杨凌骂尽化作江春水，向着东边流啊流，别看杨凌个字都没解释，成绮韵已感觉自己十分理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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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见杨凌拂袖欲走，连忙抢过来把扯住他胳膊，赔笑道：“大人，是卑职想岔，大人是担心……担心绮韵羞见江东故人，有心替打算是？”
杨凌横她眼，重重地哼声，也不作答。
这比回答还要有效，成绮韵心里甜，忙讨好地摇着他胳膊，昵声道：“大人，是卑职错。”她垂下头，幽幽地道：“卑职昔年是欢场中人，名妓从良、为官人妾，是宦场时尚，在人前抛头露面也没什丢人。”
她偷偷看杨凌眼，象做错事孩子，耷拉着脑袋道：“至于谷清河曾利用卑职交好*员，可……放眼江南，值得他攀交官儿本没有几个。大人让卑职主持江南大局，卑职返回江南后，曾……曾放出风声，说是……”
她抬眼看看杨凌，脸色红如石榴，喃喃地道：“卑职放出风声，说是大人纳侍妾，而且……极得大人宠爱，京师六部九卿、内阁三大学士被大人杀杀、贬贬，消息传出来，那几个贪,,g十分畏惧，有致仕还乡、有自动请调偏荒府道，生怕留在江南惹起大人杀机，所以……所以不碍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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