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神情微带忸怩地道：“只是……你是堂堂
侯爷，就算要自侮也不该常常留连那种……那种地方，逾礼请公主出宫，算是年轻荒唐。出入烟花之地，这个污名，你想洗可就难
。”
杨凌干笑道：“本来臣在那些大儒直臣眼中就算不得好人，再加
个浪子之名，也算不什
。”
永福公主脸似笑非笑地表情，轻轻悄悄地道：“你不在乎名声就算，这次回京母后少不得又要召你去教训番。杨大人，既然你连本公主都算计，可莫怪
这次不肯为你保驾。”
※※※
蓟州之行，正德等人玩痛快。京中百官“每日贴”也得以暂时消停。永福、永
好友私下言谈，可好？”
杨凌诧异地看她眼，见那双明眸正望着自己，忙道：“请公主示下，臣知无不言。”
永福公主吸口气，忽道：“皇兄向荒唐，大人却性情沉稳，皇兄有大人辅佐，本公主心中甚是安慰。可是此次大人回京后，却也变得轻浮孟浪起来，‘亲蚕’时本公主就曾听及命妇们谈论，皇兄近来十分胡闹，你也……”
她咬咬唇，又道：“大人所受恩愚，已是本朝第人，本公主看得出，皇兄对你表妹十分爱慕，若是令妹进宫，你地位更是炙手可热。身居高位，大权独掌，就该谨小慎微，言行如履薄冰……莫看本公主是个女子，这些事情也是明白，大人若是倚仗皇兄宠信，放荡无行，早晚……难道……你真是少年得志，因而忘形吗？”
杨凌犹豫半晌，不知该如何作答。永福公主眸中渐渐露出失望神色，她轻拂抱袖，带起琴弦阵微鸣，永福黯然叹道：“罢，只当本公主没有问过，你……退下吧。”
杨凌心中热，略权衡，终于说出韬光自晦、明哲保身苦衷，永福公主听罢，目中泛起光彩，欣然道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她听那些命妇所言，最担心者就是杨凌大权独掌，狂妄无行，如此下去用不多久，就会成为朝野所忌，终要弄个身败名裂，这时知道他不独不贪权，还有放权之意。放浪无行、酒色无度行为竟是主动授人把柄，既全皇兄宠信之恩，又顾朝中百官忌惮。他有如此苦心，果然不是轻浮无行、放浪无忌肤浅之辈。
永福公主心中快意，翘起纤白手指轻拨琴弦，姿态优雅曼妙，过片刻忽又蹙起秀眉，抬眸望杨凌眼，嗔道：“本公主正有些奇怪，你这人向沉稳，怎这次就爽快答应御妹，不经请示母后、不要内务府随行，便应承带们来行宫出游，原来……哼！你要自侮便自侮，怎地连本公主也计算进去？”
这气质高贵、芳华雍容天之娇女若放下身价薄嗔轻怒番，那风情更是动人，好在杨凌垂眉敛目，不敢直抬头看她，但只听这甜腻声音，心中也是微微荡。
杨凌忙道歉番，大吐苦水，永福公主听几句告饶道：“好好，本公主知道你满腹委曲、用心良苦，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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