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牟提督要去面见皇上，也不克多留，戴公且忙公事，晚上杨某设宴为你接风。”
戴义连忙站起道：“不敢有劳大人，不敢有劳大人，大人这是要和牟提督去见皇上？”
杨凌好似不经意地打
个哈欠，半真半假地道：“是啊，刘公公自从掌司礼监，可是今非昔比呀，牟提督因为
点公事得罪刘公公，现在锦衣卫被司礼监压制
厉害。大家都是为大明、为皇上效力嘛，怎好互相攻吁自乱阵脚？
这是去皇上面前为牟提督保驾呢，家人嘛，还是不要伤和气好。”
他走到门前，悠悠注视戴义眼，以开玩笑地口吻道：“戴公直辖于司礼监，你虽是刘公旧上属，可刘公如今官升脾气长，你平素办事也得小心，可不要学牟提督得罪刘公公呀。”
戴义怔怔，忽地省悟杨凌来意：“原来……刘公公和杨大人已经开始有嫌隙！
刘瑾、杨凌都是他得罪不起人物，他正打算今晚备厚礼分别去看望这两位大人，如今杨凌这番提点，分明是暗示彼此不和，要看他态度。
站在哪边？论权势地位，这两个人几乎不相上下，投靠杨凌？刘瑾掌管东厂，那是自己直系上官，得罪他恐怕今后要举步维艰。投靠刘瑾？杨凌能把谷大用踢下去，把自己捧上来，难道就不能再来次？何况刘瑾会把自己当心腹
？
能有今日全是杨大人力保举，以怨报德，人所不齿。再说：如今看来锦衣卫是和杨大人站在起，此外还有西厂苗逵，与杨大人也走甚近。就凭刘瑾扳得倒杨大人？杨大人这棵大树不倒，这个猢狲还怕没有安身立命所在？”
想到这里，戴义脸容整，肃然揖道：“多谢大人提醒，咱家离开京城日久，耳目闭塞，如今人事更迭，许多事都不甚明，以后有什存疑难决事，还请大人多多提点。咱家蒙大人两次再生之恩，这身家性命就托附给大人。”
杨凌心中宽，忙也还揖，说道：“戴公千万不要这说，昔日若无戴公传言警讯，杨某必定脚踏进范亭设好死局，这份恩情杨某也直记在心里，杨某愿与戴公同气连枝、守望相助，这托附之语，可是言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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