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又淡淡地道：“若论对人性
解，
实不如你，两位大学士被贬还乡，朝中百官反应果然被你猜中。”
成绮韵霍地睁大眼睛，那好奇毛病又来，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：“什
反应？”
杨凌叹息
声道：“虽
造基础。”
杨凌轻轻笑道：“当今皇上开明尚武，喜欢新奇之物，绝不是个保守君王，何况他最信任和刘瑾等人，待说动八虎，同向皇上进谏，再辅之以防止将领拥兵自重措施，这禁海第条理由就可以消去。不过直以来，做皇帝最怕百官舆论，他们掌握着话语权，随时可以号召士林精英，呼百应，制造出强大声势，弄得做皇上也畏首畏尾，怕成臣子眼中昏君。可是这世上万物相生相克，所谓老鼠吃大象，大象吃老虎，老虎吃猫猫，猫猫吃老鼠。士林中人比皇帝更爱惜他声誉，他们不怕皇帝大棒，却怕百姓咒骂。们利用掌握车马行遍及天下，可以接触三教九流机会散布消息，制造强大民间舆论来制约他们，他们再提反对意见就得三思而后行，更何况等你带人从江南回来，给他们个大大台阶，至少半人会打退堂鼓，这第三条理由便也无影无踪。”
成绮韵似乎十分喜欢看他自信满满、神采飞扬神气，虽觉这其中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商榷，却不愿这时提出来。
双澄澈如水眸子含着微微笑意，静静地注视着杨凌，倾听完杨凌话后，她将长笛横在红唇边，玉指轻按，串轻快优美曲调传出来，随即戛然而止。
成绮韵这才敛眉低笑道：“待沿海各城阜们人取证据，这第四个理由也消失，再让他们也分享些好处，反而会变成们助力。不过……第二条理由怎办？内宦与外臣矛盾可是根本不可能解决，除外臣自来就轻视内宦原因外，皇帝也是最重要原因，皇帝重用内宦则外臣失宠，宠信外臣则内宦失宠，谁能左右君王谁便掌握大权，不是每个人都会因为名利而被制服。”
杨凌轻松神色消失，半晌才沉声道：“借君王之威压之、八虎之势吓之、百姓之名迫之、分化百官制之。总不成和和气气，让每个人都满意，顽古不化者，只好把他们扫出去！”
成绮韵柳眉挑，击节赞赏道：“这才是成大事人，能追随大人，是绮韵福气。”
杨凌深深地看她眼，也猜不出她话中有几分诚意，静会儿，才轻笑道：“明日约齐八虎和锦衣卫两位大人商谈此事，你现在不宜公开露面，扮作婢子在旁听听吧，否则以你好奇性子，回头又要追问不休。”
成绮韵狡狯多疑、难以信人毛病形成多年，有时明知事情与已关，没有必要去打听，也非要把事情弄个明白，否则就吃不香、睡不着，她自己也知道这是种心病，可就是难以克制，想不到杨凌倒看出来。
她微带羞意地笑笑，垂下眼帘应声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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