偿失。”
杨凌
向听到
论调，都说是大明下西洋纯为宣扬国威，国库付出极大，却没有相应收入，才导致百官反对，听焦芳这话不禁有些意外，忙问道：“大人何出此言？”
焦芳淡笑道：“老夫在礼部任职时，曾翻看过永乐年间诸国往来文谍，依稀还记得些事情。
大明朝廷不与外国通商，并不代表朝廷不需要咱们自己没有东西，不过都是以各国朝贡方式进行交易罢
。这其中许多货物因地域之别，供不应求，所以价格昂贵。老夫举个例子吧，咱们大明需要胡椒，但是本地不产，由海外诸国进贡，其价抵同黄金，是原产国二十倍。永乐五年郑和第次下西洋回来，每斤胡椒在大明市价就降为十倍。至宣德九年，郑和最后次从西洋回来，胡椒价格跌至每斤百贯钱，朝年所需胡椒何止万斤，这其中差价令人咋舌呀，而当时中西交流货物多达万种，国库为之节省钱财不可胜数，扣除天朝赏赐诸国和下西洋耗费，还大有赚头……”
杨凌奇道：“但是本官怎
听说……朝廷禁下西洋是因为财政捉襟见肘，所以百官才群起反对呢？”
焦芳深沉地笑，目光闪动着道：“永乐年间，内部营建北京城，外部南征交趾、北征蒙元，处处用兵，处处花钱，然而百姓充实，府藏衍溢。这都是史有所载，江南丝绸业、景德镇瓷器、乃至印刷、茶叶，船运、伐木都是因此兴旺，何来捉襟见肘之说？而停止下西洋之后，国库反倒处处为难。英宗年间，稍有水旱，就难以征调济民，当初对外用兵时建造座城池都绰绰有余，如今建座帝陵都要耗费岁入大半，这又作何解释？”
“至于扬商损农，更是无稽之谈。有宋朝，土地数量不及大明，田亩产量不及大明，百姓税赋比大明百姓还要重多，可是百姓却能承受，生活和食物还比大明富绰。如今大明岁入最多时才不过区区四百万两，仅为南宋时十分之，为是薄税养民，可百姓生活仍难以为继，除税赋本身尚有弊病外，禁海禁商何尝不是祸因？”
杨凌听得呆，是呀，这些事以前怎从来没有去想，仅凭那些花团锦簇文章指责，就把下西洋之举贬得无是处，自己可是深深见识到那些文官手中笔杆子厉害，如果此次回京被东厂杀掉，自己还不是盖棺论定，千古之后也坐定是个*佞？莫非这其中另有缘故？
杨凌兴奋差点儿坐起来，欠下身子才反应过来，忙又躺回榻上，诚恳而激动地道：“不瞒老大人，依本官看来，闭关锁国实是误国误民，开禁通商、从根源上消灭海盗衍生之源，可以富国富民、可以靖清海疆、可以使大明解海外诸国，不致坐井观天，实是好处多多，所以有心向皇上谏言，奈何这其中有何症结，却始终琢磨不透，大人可以详细述说番？”
焦芳见他神色兴奋，几乎忘正装着重伤在床，心中也有些好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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