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
停，她才垂下头，低声道：“婢子不知道那些大道理，也不想知道，
只知道，老爷是……是
吴杰、于永这些人和自己样，他们就算不跟着自己干，也未必能见容于对方，只能死心塌地
跟着自己干。
同理，如果六部九卿满朝文武全和三公条心，齐全摞挑子，这朝政谁去管理？以三大学士在朝中人脉和威望，如果他们坚持反对自己，能只有二三十人跟着他们干到底
？成绮韵话他实在不敢相信。
成绮韵见他仍忧心于朝政，不禁说道：“大人年前还是鸡鸣驿个秀才，说你有才能统领内厂、辅佐帝王你信？担任江南镇守太监，要有手腕，有能力，大人调去两个原来蹲在县东头可以看见县西头小地方太监，不是样管理好好，比袁雄他们差？不是没有能人，是不给他这个机会时，谁知道他是什东西？燕王靖难得天下，用区区个王府幕僚代替洪武大帝留给建文帝满朝文武和将相公卿，他们就不能治理得天下？大人真相信没三大学士，这天便要塌？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，大人若是再瞻前顾后，存妇人之念，那不如马上回京，辞官归故里吧，相信赶尽杀绝官儿不会超过三十个，卑职同样以项上人头担保。”
对呀，成绮韵话说他心中亮，就算反对人比她说多些，事态应该也不会太严重，谁见过中央权力更迭，有哪个市长、县长也跟着义愤膺地辞职或者造反？燕王靖难夺江山，那些读书人可以厚着脸皮继续做他地方官，自己打掉东厂、罢黜几个朝臣，又不是异族入主，能有多少人肯站出来反对？
杨凌听得痛快，不禁放声大笑，笑罢振衣而起道：“好！既如此，内厂前程、杨凌性命，就交给诸位！吴老、成档头依计行事。柳千户明日早帮联络邵镇抚，走前要见他面，现在各自去休息吧。”
目送三人依次退出房去，杨凌脸上笑盈盈神色忽地敛，默默地站半晌，才挥手灭桌上灯烛，慢慢来到自己房中。
高文心正坐在床头等他，她也瞧出情形有些不对劲儿，看见杨凌满腹心事地进来，怯怯地走过去帮他除去官袍，就像个温柔小媳妇儿。
针灸、按摩，高文心比以前更温柔、更体贴，却始终不敢说话。直到她累得呼吸渐渐粗重，杨凌才翻过身来，忽地拉她手腕，高文心“呀”地声轻叫，跌坐在床头上。
她不知道杨凌是何用意，不禁又羞又怕，心儿没来由地急跳起来。杨凌翻身坐起，又沉吟片刻，才歉然说道：“文心，知道你身医术，从来都是治病救人，难为你个女孩子，为却破例。”
高文心不知他提起此事是何用意，不禁吃吃地道：“老爷，你……你何出此言？人是你救……”说到这儿，她忽想起两人第次见面也是在床上，那时自己只着亵衣亵裤，那身子都被他看个遍，不禁脸儿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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