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福公主摆摆手,对随过来两个侍女道:“头前走着,杨将军,咱们边走边说。”
和两个宫女拉开距离,永福公主立即满面惶急地道:“杨将军,本公主没人可以商量,只好借故把你叫来,现在这件丑事后宫皇族至亲都已知道,你说怎办才好?”
杨凌愕然道:“出什丑……大事?”
杨凌心道:“难道什后宫偷窃都是诓皇帝?她有什丑事?这端庄秀丽小姑娘,总不会偷人吧?”杨凌打量永福公主稚纯脸庞眼,马上打消这种龌龊念头。
永福公主顿足道:“皇嫂带两位皇妃拜访后宫,诸位出嫁公主也去慈宁宫道贺,宁清皇姑将先皇赏给她双‘蟠龙翠玉’手镯转赠给皇后娘娘。”
杨凌不敢怠慢,连忙应道:“是,臣马上便去。”说着施礼,匆匆走出殿去。马永成站在正德皇帝身后,两只眼睛滴溜乱转,瞧他离开显得神色甚是着急。
眼见杨凌已消失在宫门外,马永成实在忍不住,急忙对正德道:“皇上,奴才掌着内务府采办,要是内宫中有奴婢鼠窃行盗,那物什儿奴才眼就认得,不如奴才也去瞧瞧吧。”
正德“嗯”声,也未太往心里去,只挥挥手,马永成忙匆匆跟出去。谷大用站在正德身后,瞧见他惊慌模样嘴角不禁露出丝淡淡笑意。
内务府采办总管这桩肥流油差使,谁不垂涎三尺?当初谷大用对这位子也眼红很,只是马永成原本就在内务府任采办差事,才近水楼台捷足先登。
自从他掌这差使以后,和西厂厂公苗逵走很近,攀上这高枝对谷大用几人也不太放在眼里,谷大用嘴上不说,心中早存芥蒂,情知今日这事与他有关,不免有点幸灾乐祸。
杨凌呆呆地插嘴道:“怎?是不是先皇赐东西不可以转赠?”
永福公主翻翻眼睛,气道:“若是不能转赠,皇姑怎敢逾矩
张符宝不知道杨凌送给她什东西,捏捏手感有点古怪,她匆匆回到坐位,心痒难搔地举起看,袖子落下,手中居然是张卷肉片大饼,上边还牙印宛然,张符宝不禁哭笑不得。
张天师见蹙起眉头,摆出兄长模样老气横秋地道:“多大你?饿死鬼投胎呀?个大姑娘家去见皇上还舍不得把饼放下,龙虎山脸都被你丢光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张符宝气得腮帮子鼓鼓,却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杨凌随着那宫女儿出宫门,就见永福公主带着个小侍女正俏立在廊柱下,瞧见杨凌出来,不禁喜出望外地迎上前来。刚刚走出几步,她省起自己身份,出于矜持,只好又停下来,可是眉宇间焦急之色却丝毫不减。
今天皇上大婚,永福公主也换身彩绣宫装,大袖红袍绣着艳丽牡丹花,裙带飘飘带着几分雍容华贵,整个人也象花中牡丹般国色天香。杨凌赶忙上前见礼道:“微臣见过长公主殿下,可是后宫……后宫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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