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六哥“哎”声,笑道:“他哪回不醉?甭管,送他回去。”他瞧见张谚硕兄妹身道袍,已知道是表弟表妹来,不禁和颜笑道:“送位朋友回府,表弟表妹请去堂上,爷爷等着见你们呐。”
张谚硕含笑拱手,目送二人出去。张符宝伸手从照壁旁花盆中摘下杯口大花儿嗅嗅,问道:“表哥,外公是武将,你们交往人也都很豪爽啊,每次你们朋友来府上都喝酩酊大醉?”
朱贺礼失笑道:“薛兄可不是武将,而且是弘治六年头甲进士呢,是个大才子。”朱贺礼说着无奈地摇摇头,叹息声道:“只是自从尚宁清公主,做驸马都尉,唉……不提这个,请进吧。”
张谚硕兄妹诧异地互视眼,随着他们走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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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哪块云彩有雨呀,当初燕王靖难不就成功?谁知道杨凌如今算是哪门,这种事还是装糊涂莫沾惹为妙。
不过他对这个妹妹极是宠爱,见语气重,忙又和颜安慰几句。说起这张符宝来,虽是个女子,而且是张天师妾室生,但是在龙虎山地位很是特殊。
第46代天师张元吉曾被人弹劾为祸乡里欺男霸女,被皇帝流放他乡,张元庆继承哥哥天师之位后直行事低调,奉公守法,不敢胡为,也不敢吹嘘道术仙法,只是老实本分地做他天师。
可是弘治四年,皇帝遣太监来龙虎山赐印赐符,那位太监时兴起,借传圣谕要求张天师祈瑞雪降临、群鹤舞空,以为祥瑞。要百鹤来翔张天师自有他办法,可是要老天下雪可就有点为难人家。
张天师硬着头皮选定日子,念咒画符祈祷番,也不知道是他懂得气象学还是运气好,那天果然大雪纷扬,着实露把脸。
杨凌来到东暖阁,谷大用眼尖,第个看到他来,急忙笑嘻嘻地迎上来说
等他回到朝天宫,才知道第四房妾刘氏刚刚诞生个女婴,张元庆认为是这个女婴给他带来好福气,所以对这个妾生女儿极是宠爱,为她取名符宝,常常带在身边,地位与别庶子大不相同,她和这位嫡兄哥哥从小玩到大,所以彼此感情很好。
但是这次张符宝见哥哥前所未有神色凝重,头次疾言厉色地斥她不知好歹,张符宝心下也慌,惴惴然地不敢再胡言乱语。
车到成国公府前,早有人提前赶来报讯,张谚硕是成国公外孙,他虽是国师身份,但却是以亲戚身份探亲,没有长辈出来迎接道理,所以出来两个表哥朱贺义、朱贺礼相迎。
成国公老当益壮,自己亲生骨肉岁数也差不少,最大儿子都六十,最小儿子才二十四,嫁给张天师小女儿今年刚刚三十三岁。两位表哥将天师兄妹迎进府去,刚刚转过照壁,就见个满脸通红、酒气醺天男子被人扶着踉踉跄跄走出来,险些撞在张谚硕身上。
朱贺义皱皱眉,对扶着那醉汉三旬男子道:“六哥,薛兄又喝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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