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瞧见韩幼娘裙裾扎在腰带上,只绣花鞋水淋淋,左手用手帕兜着六七个小青桃,右手拿着个啃半,微黑俊俏脸蛋儿红扑扑,俏挺鼻尖上还挂着两颗细密汗珠,就那傻傻地站在那儿,不禁扑哧笑,说道:“三品诰命夫人,在做什坏事?”
韩幼娘向温婉贤惠,杨凌都几乎忘记她年龄,瞧她现在这副模样,才想起她是个从小在山里野惯孩子,说到底如今不过才十六岁而已,正是贪玩爱疯年纪,却已相夫持家,扮作人妇,也亏得她能忍这久。
见韩幼娘憨态可掬地站在那儿,难得露出副傻傻表情,杨凌笑嘻嘻地替她把裙摆拉下来,
大印。比字画比不过老爹,那就比谁印太好,正德那方印,跟玉玺差不多大小,挺好副山水画,上边通红个四四方方大印,怎瞧怎不伦不类。
正德旨意上诰封韩幼娘为三品诰命夫人,嘱咐杨凌好好养伤,在家中静候旨意安排,杨凌本来就不是真心想去修坟,这来就顺理成章留在家里享福。
迎来送往忙几日,今儿消停,杨凌就叫人搬竹榻,和幼娘到这山涧溪水旁乘凉钓鱼。韩幼娘见相公有倦意,轻轻将温润柔软小手从他手中抽出来,拉过旁柔滑薄衿替相公搭在腰间,然后踮着脚尖儿悄悄地走开。
她这动,只是略有倦意杨凌就醒,杨凌眯着眼,悄悄张开条缝儿看着幼娘,只见韩幼娘蹑手蹑脚走开些才恢复身形,她站在棵树下转两圈儿,仰着脸儿打量番,又鬼鬼祟祟地扭过头看眼杨凌。
杨凌好奇心起,不知道幼娘要干什,见她扭头,忙闭眼装睡。韩幼娘见杨凌睡熟,又四下张望几眼,然后飞快地拉起裙裾塞在腰间,挽起两只袖子,往掌心里淬口唾沫,双手攀树干,双手交替攀援,迅捷得像只灵猴儿,俏臀左晃右晃,刷刷地攀上高高树干。
杨凌吃惊,本来还怕韩幼娘摔下来,可是看到她这矫健身手,不禁大为叹服,韩幼娘站在树干上神色间很是欣然,好像很久不曾玩过这游戏似。
这是棵有些年头老桃树,下边枝干被樵夫已经砍去,只留下些尖锐枝权,树冠茂盛叶子里掩藏着许多核桃大小茸毛未褪青桃。
韩幼娘踮着脚尖摘些下来,从怀中掏出方手帕包好,又揣回怀中爬下树来,跑到河边将青桃拿出来在河水里洗净,拿起个来喀嚓咬口,也不管那桃子是否酸涩,吃津津有味儿。
杨凌悄悄站起来,慢慢走过去,他脚腕上缠着厚厚布带,不是那灵活,不小心踩在块石头上,哗啦声,把刚刚从河边站起来韩幼娘吓跳,她身子跳,脚踏进河里。
等她忙不迭地把脚拔出来,扭头瞧见相公笑吟吟地站在身边,不禁尴尬地站在那儿,缩着脑袋像个等着挨训孩子,小嘴里还露着角泛着清涩香气桃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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