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杰满脸汗水,面色如土地道:“怎可能?这怎可能?”
陆什长被戴义推开,犹自嘟囔道:“小娘子好生粗鲁,你不信皇上升官?皇上?皇上,你告诉小娘子,是不是升做大官,嘻嘻嘻……”
正德皇上在后边早气
洪尚书眼睛越瞪越大,他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,那丝笑容凝结在脸上,眼中露出不敢置信惊讶神情。
洪尚书怔半晌才语不成声地道:“这金井土壤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成国公忽地伸出只手拢在耳朵上,大声吼道:“洪尚书,这土样验怎样哇?”
洪钟手臂抖,那黄土顺着张开指缝洒在桌上,他双腿软,已屁股坐回椅上。左都御使和大理寺卿品秩比他低,本来都等着他来宣布,这时见他像掉魂儿似坐在椅上状若痴呆,左都御使只好清咳声道:“回成国公爷,这金井土样并无异……”
他刚说到这儿,洪钟突然回过神儿似直愣愣站起来,抓起惊堂木“啪”地声,把左都御使吓得哆嗦,那后半截话顿时又咽回去,只见洪钟挥手指陆什长,怒不可遏地道:“大胆陆恩橹,你不是说金井渗水是你亲眼所见?你可知构陷朝廷命官,那是何等大罪?”
他急猝之下急急挥手,袍袖竟将那茶盏卷出去跌在地上,“啪”地声摔得粉碎。
那位可怜陆什长,自从方才洪尚书对四名犯官说话时,就感到阵阵恶心,眼前景物已飘来飘去,好像喝醉酒般。这时听洪尚书声大吼,他心中急,只想大声辩白,可是血气上涌,头脑轰地下顿觉头重脚轻,天旋地转,踉跄两步竟跤结结实实摔在地上。
经这摔,他头脑彻底迷糊,脸颊蹭在地上被茶杯碎片划破,鲜血流满颊,他也不觉疼痛,嘴唇挨到青砖上茶水,他竟兴奋异常地爬起来,两只手徒劳地拘着砖上水痕,兴高采烈地道:“大人,没有说谎,没有说谎,你看,你看,好多水,到处都是……哈哈哈……要升官啦,要发财啦,李大人,找到水啦,找到证据啦,皇上呢?你不是说皇上要升官吗?”
洪钟见状咚下又栽回椅上:这下全完,他早不疯晚不疯,偏偏这个时候吓疯,谁肯信他是现在才疯?堂堂刑部尚书,听信个疯子谣言,将四名朝廷重臣屈打成招,这……这……
陆什长疯疯颠颠地抱住戴义,把他当成站在边李杰,只是不住地讨官要钱,他脑中忽又幻想升官发财后,娶上几房象方才那几个美人儿般老婆,他把抱住这老太监,连亲带啃地傻笑道:“小娘子,不要跟着杨凌啦,他被皇上砍头啦,皇上升官,你就做媳妇儿吧。”
戴义被他啃脸口水,忍不住将他狠狠摔开,直起腰来望着李杰哈哈大笑,状极得意,他虽不知是谁做什手脚,却已知道这验土险关已经安然渡过,昔日在司礼监时那跋扈嚣张气势顿时又回到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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