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里梅和韩幼娘舞着双大袖,就像寻常妇人打架似,纤纤十指不是拍就是挠,别人也看不清陆什长头面,高文心趁此机会,反手擎出三枚银针,快捷无比地在陆什长脑后几处穴道刺几针。
那细如青丝银针刺中穴道,连麻痒感觉都微乎其微,陆什长被韩幼娘两人拍打头脸热辣辣,竟丝毫未觉有异。
高文心手医术出神入化,平生只用来治病救人,害人还是头次,心中也紧张得要命,幸好她心中虽慌,那手认穴刺穴功夫却是点没受影响。她这银针细小如丝,破坏头顶经络穴道,暂时不会出
着王琼是怎瞧怎不顺眼,总觉得这父子俩不地道,所以听只是冷哼声,说道:“谢大学士,你陪着王琼去礼部取回金匣藏土,速去速回。”
谢迁陪着王琼急急离开,前边洪钟命人将众人犯、人证、告发者带下堂去,亲自将三位钦差迎进大堂。王守仁手捧金匣,跟在成国公后面,工部侍郎李杰也跟回京师,寸步不离地随在他旁边。
三位钦差在洪钟陪同下来到后堂拜见皇帝,刑部众*员才晓得后堂那个锦袍少年就是当今天子。皇帝亲审,千古少见,这些衙役*员各个战战兢兢,唯恐失礼仪,想不到反而出乱子。
王琼取金匣回来,刑部尚书、左都御使、大理寺卿坐上主审位,洪尚书声高喝:“带人犯!”那个被皇帝亲临吓慌手脚司务提辖官听不敢怠慢,呼啦啦将七个君子、众美女,连带着杨凌、李铎四个犯官及那个人证陆什长全押上来。
洪尚书见气发晕,如今审是帝陵渗水案,把无关人等都押上堂来算怎回事?洪钟忍着气道:“把不相干人犯先押下去,现在本官和督察院、大理寺审理帝陵渗水案。”
高文心瞧见大堂左侧肃静牌下立着个武官,认那武官服饰是军中什长,顿时悟出他就是告发杨大人那名军中小官,高文心忙挨近韩幼娘低声道:“妹妹,那个武官就是告发大人那个什长,想法子接近他,有办法叫他做不得人证!”
韩幼娘听说那个武官就是害得相公险些人头落地恶人,瞪着他双俏目几乎喷出火来,可是这大堂上证人、犯人、告发人熙熙攘攘,她们被挤在最右边,要如何不动声色地接近他?
韩幼娘正在焦灼不安,雪里梅听见时机稍纵即逝,急得她匆忙附在韩幼娘耳边道:“姐姐,撒泼!”说着猛地扑向那个什长,哭骂道:“你这*贼,为何诬陷家大人?”
韩幼娘顿时醒悟,立时也抢上去。陆恩橹猝不及防,被她们拉扯狼狈不堪,可他是个男人,又不好施以拳脚,只好用手护住头脸四处躲闪。
司务提辖官见几个犯妇扯住人证哭骂,急忙领着几个衙役上来捉拿,高文心见人们注意力都被韩幼娘和雪里梅引开,迅即从秀发中抽出三枝细如青丝银针拢在袖中,疾步奔过去劝解道:“夫人,莫要惹恼大人,咱们还是下堂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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