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仙摸摸怀中那本账册,芳心里反而阵狂喜。
他这在意,看来这本账册真大有问题,这几天进杨家门儿,杨大人从来不到她们屋子里去,对两个姐姐也不大说话儿,反而对她笑脸相迎很是客气,杨大人定是喜欢她,如果把这账册交给他,岂不更加讨他欢心?
这想唐仙喜滋滋,脚下也似添几分力气,跑更加快。军营四周树木被官兵们砍伐出百十丈防火隔离带,因此坡下不远全是片平地,月光下目然,那小丫头根本逃不下去。鲍尽忠眼见前边山路渐尽,可供躲避地方不多,心中不由大喜。
唐仙跑得气儿都喘不上来
中把玩时如朵羞涩芙蓉花,开过尚盈盈,实是说不出可爱,可是踢在鲍尽忠胸口却像是只大秤砣狠狠地捶他下,鲍尽忠滚出老远,佝偻着身子,半晌透不过气儿来。
鲍尽忠吐出口血沫儿,嘶吼道:“个不留,统统剁,把房子也给烧!”
玉堂春三人虽然花容失色,却也不失胆气,眼见幼娘势若疯虎,强杀开条血路,连忙鼓起勇气紧随在她背后,冲到门口。
韩幼娘刀挥出,将竹帘齐刷刷削断,喝道:“快走!”随即探手从门边桌上抄起还未及收拾两根筷子信手拂,两支竹筷闪不见。
身后跟上两条大汉眼见她手向后扬,想也不想便左右分,枝竹筷射空,另枝贴着个黑衣大汉颊旁黑巾擦过,巾落,颊上条血痕。
鲍尽忠眼见三女揣着那本最重要帐簿逃出屋子,心中急,几个翻滚抢到门边,骨碌爬起来追出去,韩幼娘被几个大汉缠住,只需须臾转身,钢刀立即沾身,心中虽急,却苦无办法救助,只得挥刀苦战,心中暗暗祈盼府中士卒能听到啸声及时赶到。
玉堂春三人跑出屋去,急惶惶看不清脚下,雪里梅脚踏空,“哎呀”声尖叫从石阶上直滚下去,玉堂春见状连忙追上去。唐仙跑在后边,瞧见个黑衣大汉追出房来,赶忙抄起房前石台上摆放着花盆,狠狠地砸过去,同时向玉堂春大叫道:“玉姐儿快扶小梅走,去叫人来帮幼娘。”
唐仙不敢将黑衣人往玉堂春那儿引,她折身向侧旁月亮门奔去,边跑边不断抓起花盆掷向鲍尽忠。那本要命账册在唐仙身上,鲍尽忠就像嘴前边悬把草蠢驴,想也不想便追着她过来。
月亮门外就是山野丛林,原任宁参将每早在林中散步健身,早踩出条小径来。唐仙象只小牝鹿儿似,在林中拼命狂奔,亏得她今日换男装,否则早被裙裾绊倒,饶是如此,径旁枝草藤蔓也刮破她衣衫,脸上也添几道血痕。
鲍尽忠胸口受伤跑得不快,眼见她越跑越远,耳听见身后那处宅院处人声鼎沸,想是已被杨凌亲兵发现,不禁焦急起来,他边追边低低地怒吼道:“小丫头,交出账册,饶你不死,听到没有?你跑不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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