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微笑道:“爱卿忠直,朕是知道,不过杨凌在东宫向还算尽心,昨日朕已对他进行惩戒,似不必再……”
王琼顿时伏地大哭道:“皇上宽厚仁慈,但储君之事便是社稷之事,丝毫大意不得啊,内宫只是服侍太子起居,纵然有些荒唐还可容忍,身为侍读不能尽其职责,却万万不可宽容,臣掌礼部,怎能见过而不言?见过而不参?见过而不谏呐?”
弘治最受不王琼号啕大哭,满朝文武属他泪腺最为发达,动不动就来出哭谏,可这老臣道德文章皆十分出众,为官也向清廉,弘治也拿他没办法,见他又悲嚎起来,弘治无奈地看向刘健。
刘大学士心有
,神针刘再也休想和田家争日之长短。
是以田御医振作精神,对杨凌道:“大人勿急,家兄去三河老家探亲去,路并不远。”他转身对车夫道:“绍堂,你立即驾车回三河老家,把大老爷赶快接回来,就说京中有贵人请他诊治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那车夫答应声,好在马还未下辕,连忙牵出大门,长鞭挥,哗啦啦地去。
※※※
翌日早朝,弘治帝精神饱满,十分快意。昨日借着整治杨凌等人,成功地压住金夫人气焰,也不知她是怎对皇后说,回到宫里皇后虽仍悲悲切切,却也不敢哭闹不休。
推行限制皇亲贵戚权利新政筹谋已久,但是最大阻力便来自皇后家,而且利益可能受损诸皇帝贵族,必定也盯着张家,张家如不遵守律令,旁人自然也会有样学样。如今寿宁侯受到惩治,再发布新政必定阻力大减。
不出弘治所料,原来还想再等上段时间,时机更加成熟再推行新政在早朝上,让已释放出狱李东阳和刘健、谢迁几个人唱和地,顺利颁布下去,满朝文武都知情识趣地没人敢出言反对。
弘治心中大乐,看看今日没有什其他要紧政务需要处理,正要宣布罢朝,礼部尚书王琼出班奏道:“臣启万岁,臣闻东宫侍奉太子几个内官专以犬马嬉戏之术进奉太子,阻挠詹士府辅佐太子读书,近又听闻太子侍读杨凌也与他们沆瀣气、狼狈为*。皇上,太子是国之储君,身系于天下,杨凌本是秀才出身,蒙陛下恩宠,破格赐予为同进士出身侍读东宫,他不思馈报皇恩,反与佞人勾结,祸乱东宫,臣请陛下罢其东宫侍读之职,驱出朝廷。”
弘治怔怔,不悦地道:“爱卿是因为听闻杨卿昨日午门廷杖事?他虽同受杖责,朕只是因为他未尽侍读之责,不能阻止内官以玩乐耽搁太子读书略加惩戒罢,朕昨日往东宫考察太子学业,太子知识见闻皆有增益,此固三位太傅功劳,未尝没有侍读辅佐之功。”
老王琼不依道:“陛下,侍读本来就有监督太子读书之责,未尽其责,便难称其职,臣以为应另选贤能侍读东宫,春闱张榜后,皇上自可再择贤能遣往东宫。臣执掌礼部,这是臣职责范围,是以不敢不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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