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瞠目道:“原来父皇……父皇早有惩戒他
住她樱唇,向姐姐轻轻摇头。
永福公主被妹妹捂住嘴,只露出双乌溜溜大眼睛,她眨眨眼,向妹妹示意下,永淳这才放开手,二人扭头,两双明媚大眼睛瞪着杨凌。杨凌苦着脸,先作个揖,然后向外边指指,再指指自己,最后又拱拱手,愁眉苦脸如演哑剧。
娇小永淳公主不禁嗤地笑声,连忙掩着口,大眼含笑地瞪他眼。瞧见他这副模样,永福公主眼中也不禁露出笑意,这时弘治皇帝已经进屋,二人生怕被父皇发现,连忙又向里靠靠,这来挨得杨凌更近。
杨凌和永淳都不甚在意,可是永福公主已是十三岁大姑娘,头次挨着个男人这近,心中不免有些局促。那时节礼教大防,正处于个比较尴尬时期,有些大儒对于男女之间不再要求得象宋代以来那样苛刻,另些却严格要求复古,对于礼教要求愈来愈严苛,比如海瑞,只因为五岁女儿从男子手中接个饼子,他就认为太过逾礼,逼着女儿活活饿死以全名节,都有点走火入魔。
永福公主皇家天胄,虽说性子落落大方,可是同个青年男子这藏身处,也着实不自在很,况且她在宫中,真正见过男子实实少得可怜。这时偷眼瞧,这人身着打扮似是太子身边侍读,长得俊逸高挑,鼻直口方,十分英俊,俏面不由更红起来,迷迷糊糊也没有听清外边说些什。
杨凌身边伴着两个小美女,以他几世眼界倒没有神魂颠倒,加上皇帝和太子都见过,她们身份也未必能震撼得他。他向两位公主告过罪,见她们也不敢声张,这才放下心来,竖起耳朵听着外边动静,只听外边低声诉说阵,然后弘治帝哈哈大笑,他和太子说些什却没有听到。
原来太子向弘治坦白自己收罗证据、授意李东阳向皇帝弹劾事,他倒还有些义气,没有招出杨凌来,弘治听哈哈大笑,他微笑道:“皇儿,李东阳当朝大学士,为人机敏,你这些小小伎俩,蔫能瞒得过他?不过有些事即便彼此都知道是怎回事,这做也没有错。”
皇帝呵呵笑道:“有些事自己不便开口,便该由臣子出面来挑明。皇儿呀,朝中贵戚王族侵占民利日趋严重,岂只寿宁侯家,父皇和几位大学士正在正准备革除些弊政,对皇亲勋贵之家接受土地投献、侵占民利等行为进行限制呢。”
他嘉许地看太子眼,说道:“只是父皇直找不到个契入点得以顺利推行新政,以免招致整个皇族和功臣勋卿们反对,父皇正为此发愁呢。呵呵,若不是父皇……李东阳虽是直臣,也未必敢在金殿上抢金瓜、施展拳脚,朕只是借他手,给寿宁侯个教训罢。”
弘治蹙着眉又叹道:“对皇戚向优渥宽仁,但近来寿宁侯两兄弟确过于放肆,关他几天,挫挫他锐气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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