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传来低低啜泣声,泪珠儿颗颗滴落在水盆里,杨凌无奈地道:“幼娘,你哭什?今天可是们喜日子,要开心,不然多不吉利?”
“喔,”幼娘慌忙地拭干眼珠,眼泪汪汪地道:“相公,你明早什时辰上朝啊,好叫你起床。”
杨凌想想道:“是寅时三刻,呵呵,傻丫头,现在可是们春宵刻呢,你倒还想想着那些。”
幼娘咬着嘴唇,不好意思地笑,紧跟着脚底被杨凌轻轻搔,痒得她脚丫缩,口中声轻呼。杨凌抬头,只见她柳眉弯弯,樱唇微翘,副似喜似愠、娇媚入骨神情,不由得心中荡,总算知道什才叫色授魂消。
夜,已经开始……
信神,可是自从投胎转世,有些玩笑他是真不敢乱开。
杨凌低下头,见韩幼娘低着头认真地帮他洗着脚,俊俏脸蛋儿上副贤惠媳妇神气儿,红嘟嘟嘴唇儿微微地翘着,说不出迷人。
这个年轻美丽小妮子,无论多悲苦穷困,直紧紧地跟随着他,把他视作自己天,自己命,从来没有过怨言。自己直浑浑噩噩、随波逐流,才混到今天位置,可是如果没有幼娘那稚嫩脊梁在背后无怨无悔地支持,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早已变成堆腐骨。捻着手中银链,看着那纯银十字架,杨凌忽地想起许多人成婚时那庄严誓词:“愿意成为你妻子,在这生中,无论喜悦还是悲伤,无论富贵还是贫穷,无论疾病还是健康,都将忠实于你,对你不离不弃,永远陪在你身边!”
曾经这说人,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真正做到,但是杨凌丝毫不怀疑,根本不懂得,也不会说幼娘,却正在这做着,而且也会直这做下去。
杨凌在心里也暗暗发誓:幼娘,们曾相濡以沫,也将不离不弃,幼娘,你将是最珍惜财富。
他心头热,忽地抬脚踩在便鞋上,哈腰把幼娘抱起来,幼娘娇呼声,慌乱地道:“相公,你做什?”
杨凌将她放在炕头上,柔声道:“好生坐着,你为相公吃那多苦,受那多罪,直到今天,才是你嫁给以后们真正洞房花烛之夜,可是相公没有喜字红烛,没有贺客盈门。刚进门时候,相公要委曲你自己揭开盖头,今晚,就让相公给你洗脚,赔罪伺候。”
“什?”幼娘听满面惶恐,连忙挣脱道:“不可以,相公,你……万万不可以,女人侍候自己男人,是应该,是本分,相公给洗脚,要折福。”
杨凌握紧她双脚,浸在水中,用不容置疑口吻道:“坐好!尽瞎说,幼娘脚这漂亮,相公能给你洗脚,是相公福气,这不是折福,该是添福才对。”
幼娘脚瑟缩下,脚趾轻轻蜷曲着,任由他轻轻地抚揉,那双纤秀玉足美丽极,脚掌曲线柔美,瘦不露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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