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扑哧笑,说道:“你呀,是不是大哥娶媳妇儿缺钱用?听说他和起逃难进城那位张姑娘非常要好,张罗婚事缺钱是不?这种事不用问,咱家你做主,缺多少钱你拿就是。”
“才没呢!”韩幼娘子撅撅嘴儿,屁股在旁边椅上坐,娇俏地白他眼:“人家才不是为娘家事呢,爹说过,哥哥要娶媳妇儿,就靠自己挣钱娶去,相公给爹和两个哥哥谋份差事,他们已经很感激。”
“看你说,”杨凌呵呵地笑:“该感激岳父送给个这可爱、温柔媳妇才是,还得感激大哥二哥比你生早,要不然哪轮到们这般配?是不是呀,小媳妇儿?”
杨凌见她可爱模样,忍不住邪火上升,倒把想问话忘记,他喜滋滋地凑过去搂住幼娘香肩,在她颊上吻口。
韩幼娘娇羞地挣开肩膀,拉着长音儿嗔道:“相……公……好大酒味儿呢。”
杨凌站在院子里用青盐、瓜瓤刷着牙,呵口气儿,嘴里还有些酒味儿,脑袋也有点儿醺醺然。今晚幼娘没让他喝药酒,只是从县上小酒铺买自酿高梁烧,所以他多喝几杯。
晚上幼娘把野菜蘸,又炖只小鸡,请怜儿过来起吃顿饭。天还没黑就送她回房,到现在还没回来,也不知两人聊些什,杨凌也懒得理会。
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,自己真实情形是不能对任何人说,总不能对马怜儿再瞎掰个两年内必死谎言,要是让韩幼娘知道,那可就作法自毙。
杨凌正想着,韩幼娘走进院门,杨凌嘴里含着盐沫子,向她点点头:“给人送回去?”
“嗯!”韩幼娘答应着,走到杨凌身边,逡巡着不进屋去。杨凌漱口,见她站在身边,那张不会掩饰脸蛋儿上分明写着有话有说,不禁宠溺地笑,捏捏她鼻头,说道:“傻站这儿干什,走,回屋去。”
“好哇,嫌相公嘴里有酒味,要执行家法,叫你光着屁股到院子里罚站。”杨凌借酒装疯
杨凌插好门,在堂屋里坐,伸手碰茶壶,细心幼娘不知何时已为他砌壶茶,现在温正好饮用。椅子靠墙是驿署统烧加温夹壁墙,墙壁见天儿温热,屋子里暖洋洋。
转眼儿瞧,韩幼娘双纤细手指慌乱地交叉扭结着,在屋里漫无目转两圈,偷眼看着他副欲言又止样子,杨凌见有趣,心想:“幼娘可从来没有露出这为难表情,什事这不好开口?啊,对,听岳父说过正筹钱想给韩威说个媳妇儿,莫非是要借钱?”
杨氏族人几十口子在这儿要吃要喝时,她都毫不吝啬地给他们买吃买穿,还直担心自己责怪她没有照顾好杨家人,这给娘家借钱倒把这丫头难为够呛。
杨凌不忍她再为难,主动道:“幼娘,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呀?”
“啊?”韩幼娘身子震,慌张地摇着头:“有,喔,没有,嗯……茶凉吧?再去烧点儿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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