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气闷,这丫头不但长得像只狐狸精,心眼儿也象只小狐狸,真不知她方才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,看她模样哪像刚刚哭过。
被他盯着脸看,马怜儿居然知道害羞,她羞羞答答地低下头去,红着脸蛋儿道:“杨大哥,那晚是不好,你说对,如果你真休幼娘,还值得爱?那晚在城下看到你望着幼娘目光,就知道这生再也无人能够取代她在你心中位置,岂敢再奢望取而代之,只希望……只希望你也能对好,就知足。”
她痴痴地注视着闪烁火苗,眼睛里充满对幸福憧憬,用梦幻似声音说:“只要有个能宠、爱夫君就心满意足。锦衣玉食,不稀罕。正妻名位……如果是个把女人视作私物财产男人,就像爹,还有咱大明许许多多男人那样,所谓正妻,便能给人幸福?”
她侃侃而谈,带着和年龄不相称成熟,向杨凌吐露着少女心扉:“在塞外长大,做事说话不像咱中原女子那般知礼守矩,可并不是个随便女子,杨大哥,会谨守妇道,敬重幼娘。
蓦地闪过抹喜悦和亲切,她兴奋地想要站起来,却又马上收敛外露感情,莞尔笑道:“自打回城,可有日子没见你,宴席散?”
杨凌心中动,忍不住问道:“你怎知道去参加酒宴?”
马怜儿不答,只用那双会说话眼睛深深地看他眼,杨凌顿时窒,他已知道,这些天来马怜儿想必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行止。在五栅岭那个夜晚,她说过那些话,真是开玩笑?
“她既当众说出这番经历,显然对你已有情意,女子名节要紧,她还能择夫再嫁不成?”品味着黄县丞说过这番话,杨凌忽然明白过来,自己不知有这多禁忌,马怜儿会不知道?她说出那些事,明显是在制造种既成事实,利用舆论使自己娶她过门。
杨凌不由苦笑道:“怜儿小姐,们林中迷路,在雪洞中共渡晚事你是故意说给闵大人他们听是不是?你明知道那些繁文缛节害死人,还拿自己名节开玩笑,你怎会做出这笨事来?”
马怜儿递柴手停,静会儿,忽然吃吃笑道:“笨不好?不是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?你是喜欢聪明些还是笨些?”她笑得有几分狡黠,又有几分诡计得逞得意。
杨凌顿足道:“你怎这不知轻重?嘴皮子说死人,你……你太轻率!”
马怜儿手抖下,她没有抬头,就那样僵硬地低着,半晌忽然哽咽着道:“杨凌,你是不是很讨厌?”
红红炉火,呼呼地喷吐着火苗,杨凌看见颗晶莹泪珠滴在她手背上,不由心中软,哄她道:“怎会呢?你什时候见讨厌你?”
马怜儿破涕为笑:“当然……没见过,你喜不喜欢,看得出来。”红红炉火照耀下,那灿烂笑容神采飞扬,颇带着几分喜悦和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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