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们已累得寸步难移,衣内湿透,内裳汗水快结成冰,冻得人瑟缩发抖。眼看天近黄昏,如果就这样过夜,两人不被狼吃,也得活活冻死。于是在马怜儿指点下,杨凌学到手野外求生本领:掏雪窝子。
树林内积雪覆盖不少参天古木,古木折断倒下,下面便形成些坑洞。面积虽不大,但有空隙可以透气,杨凌掏空压实雪洞,又搬两截枯树干进去,两人蜷缩着坐在里边,既可以御寒,也可以躲避野兽。
夜幕完全降临,杨凌双腿已经完全冻僵。马怜儿不知什时候已经和杨凌挤成
里,慢慢含化,等到雪水不再冷才慢慢吞下去,同时谨慎地四下望着。马怜儿也狼狈不堪,汗迹淋漓、钗横鬓乱、裙裾和袄袖也刮成条条破布。
雪停,已是傍晚时分,空山寂寂,四野茫茫。这对叫花子仿佛置身于“瑶池仙境”。岩石,松树,地面,所有切都在大雪覆盖之下,派银装素裹……
很美很原始景色,足以让人流连忘返、心旷神怡,如果他们不是迷路,而且后边跟着头狼话。
本来两人只想在林中躲避时,但是当他们深脚浅脚地走进密林中时,只觅食狼幽灵般地出现在他们身后。两人第反应就是逃跑,那只狼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,等待耗尽他们力气。
马怜儿在草原上住过多年,她知道不能再跑,再跑下去下场就是轻易地成为这头狼口中食物,她从雪地上抓起根大雪压断树干同那只大青狼对峙起来,杨凌见她不跑,也拾起枝树干加入战团。现代人可能从小就听过太多大灰狼童话故事,但是真正见到这种外形和只土狗差不多动物,个手中拿大棒成年人很难对这条“土狗”产生太多畏惧。
马怜儿深知狼可怕,杨凌却不知,无知即无畏,杨秀才提起棒子大喝声,当头棒狠狠地砸下去。杨凌体格虽然不好,这全力棒也足以打破个体魄健壮者天灵盖。
棍子结结实实地打在大青狼脑袋上,杨凌还来不及高兴,马怜儿已大叫声:“小心!”挥起棒子横扫过来。那只大青狼挨重重棒,象狗儿般呜咽着在地上打个滚儿,又骨碌爬起来,恶狠狠地向杨凌纵身猛扑过去。
杨凌被青狼迅捷反应骇跳,他已经看清大青狼口中森白牙齿,这时马怜儿手中棍子带着溜儿风声也到,棍子狠狠扫在狼后腿上,青狼惨叫着摔在地上,瘸拐地逃进丛灌木中,仍然凶狠地盯着他们不放。
马怜儿双手紧握木棒,对杨凌说:“狼头盖骨非常坚硬,要打就打它腿和腰。狼是‘铜头麻杆腿,铁尾豆腐腰’,盯住那儿打。”
那头青狼也觉出这两个生物不是那好对付,但是却不肯退走,两人追上去,狼就逃开,返身走开,狼又跟上来,就这走走打打,直转到现在,那头青狼不见去向,两人也迷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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