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忙又帮着大家解释番,闵大人这才释然,但是自病床上睁开眼来,只有杨凌在这,还是让他觉得十分欣慰,直觉自己将他倚为心腹实是没有看错人。
杨凌想起何参将临时任命,便对他说遍,闵知县听把眼瞪道:“那怎行?你走,这衙门谁来管?”
他想想又觉得不该亏待自己人,便道:“也好,这样你也算正式步入官场。妹夫是大同知府,明天就派人知会他时,帮你活动个正式驿丞,代理转正式方便得紧,没两天功夫。”
他*笑两声道:“嘿嘿,莫要小看这驿丞,官儿不大,油水十足,这职位给你也好,要是让别人占去,才不甘心呢。”
样?”
老李头趿着鞋迎上来接过他外袍,赔着笑说:“老爷烧已经退,只是还没醒呢,陪您进去。”
杨凌摆摆手道:“别介,大过年,难得你俩能消停阵儿,都歇着吧,看看大人就走。”
他撩棉布帘子,走进闵文建卧房,炕上小桌上放着盏油灯,闵大人躺在炕头,拥被高卧睡得正甜,杨凌坐到炕前,见闵文建仰面而睡,胡子朝天,不禁呵呵笑。
仔细打量,闵县令黝黑面庞已经恢复几分血色,轻轻摸摸他额头,高烧已退,看来身上毒素已经清除,应该没有什危险。杨凌不禁吁口气,站起身来正要离开,闵知县忽然呻吟声,喃喃道:“水,水,老子……要喝水。”
杨凌喜,忙去桌上取壶茶来,壶嘴儿凑到他嘴边,闵县令就如长鲸吸水,发而不可收拾,大半壶水进肚,闵大胡子才慢慢睁开眼睛。
眯缝着眼睛瞧半天,他才看清眼前是自己师爷杨凌,闵县令眨巴眨巴眼睛,环顾下四周,喃喃地道:“在家里?现在军情如何?”
杨凌笑道:“大人,你已睡天夜,今日永宁参将大军到,鞑子已退却到山里去,鸡鸣之围已解,大人勿需挂怀。”
闵知县听神色喜,眼睛微闭会儿,又睁开眼来,四下望望,叹道:“只有你在?路遥知马力,人久见人心呐,他娘,是不是都以为老子死定?”
杨凌不禁汗颜,今天事儿太多,几位有品秩*员又得陪着何参将他们,大家又都知道闵知县并无生命危险,所以时没顾得上来看他,自己要不是因为马家事今晚也不会想到来县衙,想不到闵知县这粗犷人,居然也如此敏感,看来礼多人不怪这句话真是点不假,古人尤重礼节,自己以后该当时时注意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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