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轻拭去脸上冰冷泪痕,说道:“别人对好,就对人好,自从娘死后,马怜儿就觉得这世上没有个男人,值得们女人做出那大牺牲,是不会做戏台上那个愚蠢节妇,会为自己,好好地活着!”
杨凌痴迷于她因自信和高傲而涌现美丽神彩,半晌才轻轻叹道:“你生得太早,你真应该晚生五百年,真!”
马怜儿眨眨美丽大眼睛,奇怪地问道:“你觉得话大逆不道、惊世骇俗?难道五百
,杀招待客人,这些都是人还是野兽?水不厌清,女不厌洁。你知道吗?娘……是被爹逼死,那时他还是个兵勇,娘个人带着哥哥和,活得好艰难,后来附近山上强盗下山劫掠,娘把和哥哥藏在水缸里逃过劫,强盗*污她,可是却难得发善心没杀她,结果她没被强盗刀杀死,却被爹、被村里那些见强盗顾着自己逃命男人白眼瞪死。”
杨凌沉默半晌,轻轻叹道:“存天理、灭人欲,饿死事小,失节事大,朱熹朱夫子话未必对,但是这个天下是属于男人,那,它便是对。”他想起自己那个时代,摇头道:“不但现在是对,几百年之后,信奉它男人依然大有人在,不过这种道理是专为女人而设。”
马怜儿冷笑道:“朱熹?他开口‘天理’、闭口‘道学’,可是他勾诱两个尼姑作为宠妾、孀居儿媳也被他弄上手,还真是道德典范,读书人楷模。真是莫大讽刺。”
杨凌只知道礼教大防是在宋代朱熹手中发扬光大,从那时起殉节女人才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,倒不知道朱熹还有这等“风流韵事”。
他忍不住苦笑道:“这世界既然是男人说算,那道学对男女要求不样也就不稀奇,如果是男人被侮辱尊严,那就是卧薪尝胆、是忍辱负重,只要他将来报仇,那便扬眉吐气,不会有人在意他曾经怎无耻,哪怕他主动献媚地吃过粪便,而女人,哪怕是被强迫地失节,也是不可原谅罪过!”
马怜儿蓦地回头,双比星辰更明亮眼睛惊讶地看着他,半晌才道:“如今男人,尤其是读书人,能说出这番话,你是头个,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,又读那些‘圣贤书’那久,能有这般见识,可惜……实在可惜……”
杨凌忍不住问道:“可惜什?”
马怜儿转过头,幽幽地道:“还君明珠双泪垂,恨不相逢未嫁时……”
杨凌听得怦然心动,两个人之间气氛下子变得僵硬起来,半晌他才强笑笑,用说笑来缓和气氛说:“虽然你因你那颗明珠才有缘相识,不过可不曾赠你明珠,小姐切勿误会。”
马怜儿“哧”地笑,扭过头上妩媚地瞪他眼,咬咬嘴唇,红着脸壮着胆子说:“那是你没福气。”看着灯影下他高挺鼻梁,马怜儿心中跳,又别过头去,只觉得种旖旎气氛在两人之间漫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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