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不以为然地道:“这有什卑下?难道连老婆都养活不就高尚?”
不料韩幼娘听竟然急得眼泪都下来,哭泣道:“不能侍奉好相公,让你个秀才去做那些低三下四活计,将来九泉之下哪有脸去见公公婆婆,相公,求你,有个家咱就有根啊,背井离乡,流落他方怎能是长久之计?”
杨凌看她掉泪,也不禁慌,连忙放下碗来绕过桌子,把她搂在怀中,轻轻替她抹着眼泪,低声安慰道:“乖,幼娘不要哭,你哭这心里倒难受起来。你听说,明年乡试
有秀才老爷架子,这个世界给自己实在是太多太多,满足和幸福充满她小小心灵。看着她那容易满足和感动幸福表情,杨凌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在怀中。
早餐还是粟米粥和咸菜,幼娘熬粥比昨晚多些,到底饿两顿,这难以下咽饭菜杨凌吃起来也觉得有些香味,“咯吱咯吱”地踩着带冰碴儿罗卜条儿,他忽然问道:“幼娘,现在亩地多少钱?”
韩幼娘怔怔才道:“相公,要是大同宣府那边好地,亩大概值六到八两不等,咱们这边山田差不多四两银子吧。”
“才四两?”杨凌大失所望,韩幼娘眨眨眼,不解地道:“四两不少呀,那可是四贯钱呀,咱们农户人家够用两年。”
杨凌吓跳,他总是习惯性地用自己时代观念来想问题,技巧地问过她,才知道这时两银子大约值千文钱,说用两年还算保守,有些小门小户人家省着用能用上三四年还多,难怪幼娘说不少,不过那种算法是指粮食自己种,不然两银子顶多够用年。
杨仔细盘算下,亩地四两,四亩地就是十六两,算起来也不少,大概够幼娘用上十多年,不过看昨天那情形,如果没有自己在,恐怕杨氏族人不会轻易地把田地让幼娘得去。
不过……如果自己要卖田地,可就没人有权利阻拦,他暗暗盘算阵儿,开口道:“幼娘,想把田地房屋卖,搬到城里去住。”
韩幼娘吃惊地张大眼睛,急道:“什?这……这怎行?那是公公婆婆留下地产啊,怎能从们手中失去?相公是担心们生活无以为断?你不用担心,这些日子因为你有病在身,不敢稍离左右,现在你身子见好,你只管安心读书便是。自幼跟爹爹学身捕猎本事,过两日就上山去打猎,只要熬过这个冬天就行,拉下饥荒等咱家地里有收成就能还上。”
杨凌苦笑道:“冰天雪地,你个女人家到山里打猎何等危险,这些日子也苦你,想凭写写算算,到城里怎也能找到个活计,实在……实在不忍你这般年纪还要养这个废物。”
韩幼娘慌得站起来,不知所措地说:“相公,们是夫妻呀,你何以说出这样话来?你是秀才,是有功名人,怎可以去做那卑下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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