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静!”商四冷声。
“那是师父!”柳生双眼通红。
然而商四话却无情又冷酷,“那不是你师父,那只是会要你命剑罡。”
柳生怔怔,目光却仍然死盯着屏障之外,“不,那是师父,他在叫……”
商四不再跟他废话,大手甩直接把他扔给九歌,“打晕他。”
师父。
潜藏在心底深处呼唤,在这刻破防而出。柳生望着茫茫无际荒凉旷野,目光下意识地搜寻着那个熟悉又渐渐陌生身影,然而没有,哪里都没有。
即使他曾经来过,可也已经不在是吗?
柳生心慢慢沉入地底,迎面吹来风里像夹杂着那日昆仑后山剑意,再度给他沉痛击。然而就在这时,他忽然听到什声音。
邈远,轻声,像被风刮起,又揉碎仍在这片天地间。
谁谁谁,记忆呼之不出。
但九歌很快又把那些令他脑袋疼问题抛到脑后,说:“或许等找到建木就知道,记性不好,所以把很多记忆都存放在建木刻痕里。只要到那儿,切就都清楚。”
可是柳生片刻也等不,他有预感,那个人定是柳生,是师父!
这种心情愈发强烈,他希望此时此刻就抵达建木,再看眼师父样子。过去那多年,他都快忘记他长什样子。他依稀记得师父他死时候已经有白头发,那是为他愁出来,被他气。
直至今日,柳生都无法让自己去信服采薇道。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正统大道应该是采薇那样,公正、平和,那是无法被取代,绝大多数人奉行道。
麟片非常乐意代劳,独角撞,柳生就晕过去。九歌赶紧跑到商四身边,蹙着眉头,“究竟怎回事?”
商四没有立刻答话,眉宇间满是认真。只见他
那是……师父声音。
柳生几乎是在听出来那瞬间,就迫不及待地冲出去。他没有听错!他不可能听错,那就是师父声音!
九歌也在这时惊噫声,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。但就算再耳熟,它忽然出现在都广之野上,连他这个实质上掌管者都不清楚从何处来,就有点奇怪。
他不由看向商四,商四已经停下脚步,手拦住柳生同时,另只手飞快地推掌向前,筑下无形屏障。
陆知非被他拉到身后,抱着太白太黑惊疑地看着被屏障拦下无数剑芒,那剑芒切割屏障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。然而柳生却剧烈地挣扎起来,他要出去,他要去找那个声音。
可他无法说服自己去走那样路,因为心不定,意难平。他等不到天道来为自己伸张正义,他不敢相信那所谓善恶自有报公理,所以他决定自己动手。
可是师父,相信你啊。
如果早点遇见你话,或许能找到更好解决办法。
思考个百年、两个百年、三个百年,终于得出答案。如果能换你回来,愿意放弃坚持道。
不再执迷,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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