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等多久?”柳生问。
“放心,他已经在回来路上。”
商四说这个人,名叫九歌。严格来说他并不是个人,而是世间最后只凤凰。只是这只凤凰经常喜欢来趟说走就走旅行,满世界地跑。商四刚刚从沉眠中醒来那会儿,他正在南太平洋个小岛上懒洋洋地晒着他翅膀。
九歌要回来,最开心莫过于吴羌羌。
古
商四看着他们离去,而后大袖挥,大门关上。
“你都想好?”他问柳生。
“想好。”柳生郑重地点头。
商四盯着他,仿佛要透过他眼睛直看到他晦暗心底,那目光里有着令柳生灵魂颤栗力量,“记住,柳生,接下来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己选择,怨不得天,怨不得地。你若有丝毫反悔或者歹念,都会立刻将你诛杀。”
柳生自问:心中可曾有后悔,可曾有畏惧?
前去开门是太白太黑,用小锄头勾住门用力往两旁拉,门就吱呀声开。
“客官里面请。”礼貌小农夫拖着小锄头在前头带路,“家主人在讲故事呐,特别好玩故事。”
柳生自然不想跟两个小胖子交流什故事心得,言不发地跟在后面。到里面他才发现商四真是在讲故事,五个小萝卜头边写字边听着,墨汁糊到脸上都不自知。
因为四爷爷讲故事太好听啦,人类和妖怪起经过重重艰险考验,然后找到传说中建木,其中曲折比西天取经还要好玩。
他们起在滔天洪水里斩风破浪,起在望无际旷野中寻求方向,那片上古天空里,有扶摇而上鲲鹏,还有展翅翱翔凤凰,扇扇翅膀呀,掉落火种像水面上开出花。它用无数火花燃烧着洪水,天地间都蒸腾起朦胧白雾,而就在那白雾里,建木叶子轻轻颤着,带来众神之音。
有。
可他已经站在这里,他从地狱挣扎着回到人间,甘愿栖身于猫体内,不是为在世上多苟活日,而是为找回采薇。
那他为何不迈出这步?
最后希望就在前方,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。
商四见他心意已决,也没有再多费口舌,直接切入正题,“如果要找到建木,们不光要动身前往都广之野,还需要等个人”
柳生也静静听着,他有种感觉——这个故事是商四专门讲给他听。
故事终结于艘建木树叶做巴掌大小船,它驶入江流,泛于逐渐变得风平浪静碧波海上。
然而船航向并不是柳生关心问题,待商四话音落下,他就问:“都广之野在哪里?”
“那是旧日成都。”商四说着,回头摊开手掌,五个小萝卜头课业便全都自动地飞到他手里。他粗略扫眼,道:“今天就到这里,接下去个礼拜放假,你们可以暂时不用过来。”
“是,四爷爷。”几个小萝卜头听到放假就开心得不得,面上还恭敬地跟商四道别,心早就不知飞哪儿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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