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毛不疑有他,拿护身符说声谢谢拔腿就跑。等小乔回到客厅,林千风和商四等人却脸好奇地看着他。
“这看做什?”小乔继续在电脑前坐下。
“不是,小少爷你今天特别友善啊,还送护身符呢。”商四趴在沙发背上看他。
小姑娘跑开,崇明尽忠职守地在旁边帮忙看着她。相机闪出道耀目光,眼前画面就被永远地定格下来。
收回延伸得有些远思绪,小乔问:“这张照片可以留给吗?”
黄毛只犹豫下就答应,这张照片本来就跟他们家没什关系,而且现在太奶奶和奶奶都已经走,留下来也只能放在库房里吃灰。
说起来,黄毛小时候也曾经问过奶奶,照片上人是谁,为什要放这张照片在家里。
奶奶其实也说不上来,她看照片上那些人目光是陌生,唯独看小乔时,眼里流露出点点温暖。
民国,上海。
“小乔,来。”穿着呢子大衣清隽男人朝大槐树下少年招招手。
正仰头看槐花少年回过头来,戴着金边眼镜斯文俊秀,槐花悄悄落在他手里打开着俄文书上,纯白花瓣在细碎阳光里泛着柔和光。而随着少年把书合上动作,那朵槐花就被永远地封存在书香里。
乔公馆开阔草坪上,十几位大大小小民营企业家正聚在起拍照。相机是乔公馆男主人乔月山买来新玩意儿,请从北平过来照相师傅,大家起留个影。
参与合影都是新成立上海工会成员,小乔时常被他父亲带着出席各个经济沙龙,所以对这些人都很熟悉。
她说:“他是你太奶奶个梦啊。”
个梦?黄毛不是很理解,但他想,这张照片最后交到小乔手里,或许他太奶奶也会开心吧。
照片送到,黄毛起身就要走。虽然那个长得很好看青年让他留下来吃点东西,可黄毛心里害怕啊,万像电影里演那样旦吃这里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人间呢!
黄毛不禁为自己智商感到骄傲,然而他快要出门时候,却又被小乔叫住。黄毛身体僵,还以为心里小九九被人看穿,没想到小乔递过来个黄色折叠符。
“这是护身符,拿回去贴身带着,就当是照片回礼。”小乔说。
拍最后张时候,乔月山招手让小乔起过去。小乔其实不想去,他现在还小,外面风雨对他来说还有些遥远,所以也不想过早地挤到那些人中间去。
不过小乔很快就瞥见长凳底下蹲着只小妖怪来,看见有人正要往那个位置去,小乔不动声色地过去扶他把,就顺理成章地在那儿坐下。
妖怪被小乔挡着,缩在长凳底下没有出来。
前面那个长相和气照相师傅摆好相机,笑眯眯地让大家准备。他女儿拽着他衣角从他身后探出头来,麻花辫上绑着大红绳,有些怯生生。
照相师傅拍拍女儿头,“囡囡,乖,先去旁边等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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