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四挑眉,“他打给你?”
“是啊,估计是因为小乔不接他电话。”陆知非刚开始也觉得惊讶来着,毕竟小乔跟崇明之前多形影不离对,又有契约在身,心意相通,闹别扭也不至于闹成这样。
商四说:“他这哪是跟崇明闹别扭,是在跟自己闹别扭呢。”
“怎说?”陆知非抓住商四拨弄自己头发手,神色认真。
“清衡把他托付给,当然是希望他能开心。也希望他能放下过去,跟其他少年人样无忧无虑地过普通生活,去学校也好,出去玩也好,不用再去考虑那些超乎他年龄事情。但恰恰因为他年龄,让他更难摆脱过去生活影子。”
“哦”声就往回走。
商四摸摸花木贴头让她跟上,随即转头跟柳生说道:“七月半那天到书斋来找。”
把花木贴送到便利店,两人再回到书斋时,陆知非果然就等在客厅游廊上,面对着庭院盘腿坐着,穿着干净白色中衣和老干部款棉麻中裤,身旁放着商四老式收音机,边听着商四爱听曲儿,边画设计稿。
小乔不想再承受什辣眼之痛,很识相地回自己房间。商四就轻手轻脚地从背后摸过去,把从后面抱住陆知非,扑得他不由歪倒在地上。
陆知非也不挣扎,躺在地上神色自若地看着扑到他身上来商四,问:“今天怎回来得那早?”
商四让陆知非枕在他胳膊上,抱着他就着月色和小曲儿,慢悠悠说着,“他做事情,不像上前线人那样,凭着腔热血,心里坚决又敞亮。对于他那个年纪来说,太过勉强。”
陆知非静静听着,脑海中浮现电视上经常出现谍战片。现实往往比电视残酷得多,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使命、如履薄冰境地,成年人尚且为此提心吊胆,更何况是被推着走到那个位置小乔。
“他现在看着好像已经融入现代生活,可实际上这不过是他出色伪装能力种表现。们心高气傲小少爷,从前可都是他来保护别人,怎能容忍现在这种寄人篱下、什都做不,甚至需要崇明在外奔波养家生活?”
陆知非微怔,“所以他想从这种状态里解脱出来,再重新把那些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?”
“差不离吧。”商四问着陆知非身上清爽沐浴露香味,耳朵动
商四在他身边侧躺,支着脑袋伸手看着他,说:“因为想你,所以早回来。”
“别贫嘴。”陆知非嘴上这说,身体却很诚实地往商四怀里靠着。虽然他不是喜欢黏糊人,但这些天商四每天晚上都跟小乔在外面,陆知非个人跟太白太黑守着书斋,听两个小胖子每隔十分钟就念叨次“主人怎还不回来”,听得多,也怪想他。
很奇怪,明明商四每天只是回来得晚而已,他却还是会生出“想念”这种情绪。
“崇明回来吗?”商四问。
“还没,晚饭前打电话回来,说今晚有应酬,会晚点再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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