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种让你整个人都变通透法子,就是帮你脑袋开瓢,你觉得怎样?要不要试试?”孟小荃气死,“老子信你邪,你给剪是什玩意儿?狗啃榴莲吗?!”
季宵摊手,“人无完人。”
“完你妹!”
孟小荃怒火,足足燃烧整夜。直到第二天早,季宵来接她去理发店做头发,她还对他没个好脸色。
季宵习以为常,对理发师交代道:“下周公司里有周年庆典,给她弄个时尚点发型。”
孟小荃从小到大无论在什情况下都坚持点,就是她觉得自己很正常。她从不自厌恶,因为如果连自己都厌恶自己,世界就崩盘。
其实换个说法,那大概是因为她相当自恋吧。自恋也没有什不好,孟小荃想。
季宵手顿顿,然后边继续给她修剪着刘海,边说道:“是吗,那可真是太好。至少不用担心逮个人还得逮到国外去。”
“你趁这个机会自己出去创业,难道不好吗?”孟小荃闭着眼睛问。
“这可不行,志向是吃软饭。”季宵声音带着笑,“不如孟总给个机会?”
狠。
季宵叹口气表示无奈,扳过她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,然后拿着剪刀认真地在她额前比划下。
“闭眼。”或许是月夜关系,季宵声音听起来有些冷,但冷得很好听。就像窗外月光样,只要用心感受,就能体会到其中温柔。
孟小荃闭上眼,世界却好像变得更加精彩。
剪刀卡嚓卡嚓剪断头发声音,风吹起帘子声音,还有她心跳声,他呼吸声,都在耳边响起。
孟小荃闭幕养神不说话,等到她睁眼看到自己新发型,眉头微微皱皱,但也没说什。理发师给她头发弄些
他这话……是什意思?
孟小荃手蓦然握紧,下意识就想睁眼,可最后又犹豫。
“剪好。”季宵声音随即在她耳边响起,刚才话,好像就都随风散。
孟小荃不知道心里是失落呢,还是庆幸呢,睁开眼睛往镜子里瞧,整个人都顿住。过半分钟,她伸手想去拿剪刀,看剪刀不在,抄起化妆水瓶子,看向季宵,“你站那远干什?”
季宵摸摸鼻子,“这里空气比较清新。”
看不见便意味着未知,和危险,可孟小荃心里唯独没有害怕。
她能感觉季宵手时而拂过她睫毛,温暖手指触摸着她皮肤,在他身上,她感觉不到丝毫厌恶。
其实孟小荃并不在乎别人怎看自己,所有痛苦和纠结大抵都来源于青春期自挣扎,和那种孤立无援绝望。
就像整个人泡在冷水里,惶恐、窒息,看着水面上隐隐透出来光,既渴望又害怕,然后在盲目寻求归属感路途中,次又次被海藻缠身。
也不知过多久,当气氛愈发温馨宁静时候,孟小荃忽然打破沉默,说:“不会去做那个手术,不需要靠医疗手段来改变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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