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鹿不知。”陆知非忽然想起来这是自己第次见网友。
“是你啊。”土地公和颜悦色起来,随即又想到什,生气地说:“你连三根香都不给,来找干吗?”
陆知非莫名感觉理亏,商四却大感好奇地绕着土地公走圈,“像倒是还挺像。”
似乎是察觉到陌生人闯入,只兔子惊吓地竖起耳朵,然后飞快地窜入小庙旁边灌木丛里,消失不见。
“有人在吗?”陆知非喊声。
无人应答。
难道土地正好不在家?陆知非疑惑着,正想走进庙里看看,却在踏进去那刻,倏然被商四拉住,“别进去。”
“怎?”
给他们指路。不过这多年也没几个人来就是。”
商四却挑眉,“山脚下不就有个吗?”
“山脚下,现在?”孟小荃头顶问好,哪个傻逼大晚上来郊区还愿啊。
“煤球说,它们说他在山脚下待很久,而且每隔段时间都来。”商四耸肩。
每隔段时间都来?孟小荃不禁面露疑惑,而这时商四又轻描淡写地说句,“哦,他刚才似乎还打个电话,被某人骂通。”
“这庙快塌。”商四把陆知非拉出来,然后带他绕到庙后面。看,庙后方赫然是面悬崖峭壁,那儿本该有棵树,估计是已经掉下去,只剩下些断裂、腐烂根系还嵌在土里。如果不是周围长满藤蔓,有些还缠上土地庙,有效地延缓坍塌,恐怕庙也已经不在。
“这庙估摸着也有个两三百年。”商四指尖划过墙壁,看着指尖沾染灰尘,说:“峭壁之上,无法修缮,又没有念力反馈,恐怕过不多久,世上就再也没有这座庙。”
听着商四话,陆知非忽然感到阵无奈和苍凉。他目光从庙门口望进去,庙里唯二两根红柱子也满是斑驳痕迹,那些将落未落漆就像是干枯树皮,没有生机。
这时,背后忽然传来个声音,“你们是谁?为什在家门口?”
陆知非回头,就见个身高米二,穿着儿童浴衣、脖子里挂着毛巾、手里端着个蓝色澡盆,湿漉漉头发上还冒着热气白胡子小老头站在他们身后,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们。
孟小荃脸色忽然间就变得古怪起来,愣片刻,站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走。边走还边骂骂咧咧,“妈季宵那个白痴。”
孟小荃气势汹汹地走,小山妖们注意到他举动,纷纷跟在他身边,像个个保镖似。陆知非站起来想跟上去看看,商四却拉住他手,“跟来。”
十分钟后,商四带着陆知非来到山另面。
拨开茂盛藤蔓,陆知非看到座破旧小庙隐匿在林间,屋顶飞檐和窗柩还是很古早样式,同墙上斑驳创痕起,诉说着经年沧桑。
晚风吹,檐角挂着铜铃发出生锈后沉闷声响。荒凉就像铃铛里不小心抖落尘埃,顷刻间被风吹得到处都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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