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畅快地挥舞着手里长刀,纵情杀敌,气势如虹。
鲜血染红他银铠,前面敌军密密麻麻,可他没有半点怯懦,双腿夹马腹,长刀前指,“随冲!”
“好!”身后士兵大声应答着,他们目光坚定地跟着自己主帅,自当奋勇杀敌,不畏艰险。
血,是热。
喷洒在林幼礼身上,温暖着他冰冷皮肤。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所有血液好像都开始沸腾,因为他嗅到死亡味道。
因为常人悲苦往往都藏在那些平淡日子里。
林千风只觉得压在肩头那两块石头越来越重,天空渐渐地被灰色云雾遮盖,蓝天白云好像都离他很远。
这难道真是上天降给林家诅咒?可他做错什吗?
商四又忽然打断他思路,“别那悲观,林幼礼最后仗打得很精彩,他值得别人掌声和称赞,而不应该只获得些没有用同情。”
林千风顿住,“什意思?”
和那该死血契告诉他,林幼书是无辜,他是真心爱护他、对他好。
所以他该怎办呢?他能怎办呢?!
即使他怒之下想杀林幼书,想血洗将军府,可那该死血契仍在他体内发挥效用,他什都做不,他只是他们养条忠心狗啊!
“别碰!”林幼礼后退步躲开林幼书伸过来手,身形即刻溃散,消失不见。
林幼书呆呆地站在原地,脸色苍白。
如果血是热,那死亡就是温暖吧。
死亡是每个人终点,所有人都极力避免着走到那个终点,可林幼礼却无比地期盼着能回归死亡。
生即是生,死即是死。生者不必太过担忧,死者亦不必太过留恋,不是吗?
战场边缘,林幼书穿
“意思就是……”商四打个响指,随即伸手前指,“你自己看。”
远方天,残阳如血。
两军对垒,双方打得惨烈,具具尸体躺在地上,而战场上,仍有人不断地倒下。然而这充满哀色场景却没有让林千风感觉到丝压抑,因为气势,军中气势不样。
战场中央,列骑兵宛如杆长枪刺破敌军防御网,势如破竹般地凿向敌军后方。那杆长枪枪尖,就是林幼礼。
他这次没有穿那身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盔甲,而是换上身银色铠甲,露着脸,马当先。
股无形悲戚与绝望蔓延开来,就如只看不见手,牢牢地扼住林千风脖子。而就在这时,匹快马从城门而来,八百里加急军报终于送达王城。
“你还要看下去吗?”商四声音在林千风耳边响起。
林千风深吸口气,“你能告诉,最后发生什吗?”
商四也没有隐瞒,“林幼礼上战场,然后再也没有回来。林幼书自此之后声名更盛从前,但是他却隐退,从此以后再没有回来过。”
这果然是个……不怎美好结局,林千风想着。那些所有用平淡口吻讲述出来故事,往往才是最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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