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知非微不可查地笑下,随即又镇静地戳戳他手,“说正事。”
“正事就是,林幼书对来说确实不样。”商四感受着陆知非体温,寻求内心片安宁,“也曾经狂傲不可世过,觉得天地间没有商四办不到事情,没有商四护不人。所以行事无忌,但求开心。后来就碰到林幼书,碰到他时候他才十几岁,跟林千风差不多大。”
商四还记得那个时候,战乱搞得世间元气大乱。各方诸侯拥兵自重,大妖们可比现在猖狂多,混在里面搅风搅雨。
那会儿商四年轻气盛,很多事还没看透。他想要尝遍人间千百种乐,过所有瘾。那时恰好有位执掌大权将军与商四结缘,他可不知道商四真实身份,只觉得这人可堪用,就邀请商四成为他谋士。
商四还没有当过谋士,觉着新奇,就去。在府里吃喝玩乐可不好玩,于是商四自请入伍,去体验另种人生。
爷爷骨灰回来后,就再也没有来过。但他记得爷爷还在时,尽管家里也没有多余钱来装点门面,可那股子大户风范还是在。
他会把各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,然后换上新门联和灯笼,穿身虽然不新但是很干净整洁衣服,拿着那根他最宝贝烟杆,坐在门口抽会儿烟。烟雾袅袅升起时候,林千风总觉得爷爷目光像是透过那朦胧烟雾看着什。
是往昔荣光?还是其他什?
可现在看来,林平安这多年次都没有回来打点过。
商四倒是点儿也不介意这儿破败,踱着步子到处看。陆知非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缅怀,问:“你以前来过?”
他是在新兵报名处碰到林幼书,白白净净个良家子,才不过十四五年纪,跟其他为生活所迫人点都不样。
“是路看着他从个无名小卒变成大将军,他其实并不适合行伍生活,太过心善、太过温和,杀人都是闭着眼睛杀。如果不是林幼礼跟他寸步不离,你很难想象他能在虎狼堆里活下来。”商四回忆着,那些烽火连天场景其实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印象,因为他所见过某些画面,比这残酷百倍。
但林幼书是个很有趣人,商四时常与他在军中下棋。过好几年,林幼书看起来还是个白白净净读书人,点儿没被战场血腥所影响。
“他有次帮挡箭,虽然那箭原本也伤不,但还
商四摇头,“这虽然是老屋,可年代也并不久远。跟幼书交好时,林家还在岭南。”
幼书?陆知非听着这稍显亲昵称呼,摘下庭中橘树上片枯叶,说:“林幼书这个朋友,好像对你来说很不样?”
商四凑过来,鼻尖扫过陆知非柔软黑发,嗅嗅,歪头笑问:“吃醋?”
“是啊。”陆知非淡定又磊落,“谁知道你从前碰到过多少人?”
商四笑着从背后抱住他,“从前碰到再多人,可没有个是陆知非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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