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羌羌并不介意,她仍然有满腔热情,船桨戳在河滩石上用力推,“出发啦!”
不得不说吴羌羌划船技术不错,小船破开流水,稳稳当当地沿着河道航行。没过会儿,迎面碰上专门清洁河道环卫工老伯,人家站在船头好奇地往吴羌羌船上看眼,问:“哎哟,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“黄浦江!”吴羌羌答。
老伯顿时笑得脸上皱纹开花,“好好好,你们年轻人有志气。记住前面到头往右拐啊,别走错!”
“好嘞!”
“桃木辟邪,辅以至纯之水,明年今天,这株银杏大概就会再次枝繁叶茂。”小乔站在陆知非身边,说道。
南英也回过头来,对陆知非投以温和笑,“不过银杏受露水,你爸爸大约要睡个两天。两天后就没事。”
“谢谢。”陆知非心里暖暖,抬头望着银杏巨大树冠,又看看正在逗鸟玩吴羌羌和第六次爬树失败太白太黑,忽然间,很想商四。
如果他也在,那该多好?
他现在在干什?有好好吃饭吗?
南英指尖开出朵朵桃花,清新淡雅花香在院中散开,又被和风带向远方。
鸟儿们寻香而来,在他们眼里,人形南英更像是棵树,棵可以栖息桃树。
南英伸出指尖顺着手臂上只金翅雀羽毛,温和地问:“可以借点露水吗?”
陆知非看得出来,南英在问似乎并不是那只鸟,而是鸟背上坐着小人儿。陆知非虽然看不见,但能想象。
小人儿似乎回答什,南英微笑着说谢谢,而后转过头来,“知非,能借个坛子吗?”
小船悠悠远去,南英忍着笑跟陆知非摆摆手,说他有些乏,便进屋。中途正好碰到
陆知非发现结束等待之后他又迎来新问题,就像歌里唱那样,思念是种病。
难得来次水乡,吴羌羌要带着兄弟姐们们划船去探险。她想试试,从陆知非家门前小河出发,能不能划到黄浦江。
小乔听到黄浦江这三个字,很难得地捧场,带着崇明上吴羌羌贼船。太白太黑高兴地跳进水里,变成两尾胖鱼在船边打着水花。
小船即将远行,从姑苏流水里去往黄浦江。
吴羌羌热情地邀请岸上两位围观党起去,然而他们摇摇头,不是很给面子。
陆知非随即去房里抱个坛子出来,“这个可以吗?”
“嗯,你放在那边桌上就好。”南英说道。
很快,飞鸟们来又去,去又来。个个小人儿赤着脚坐在鸟背上,手里抱着小瓶子或捧着碗,在鸟儿飞过坛口时,将瓶里、碗里露水倒进去。
而他们报酬,就是南英朵桃花。他们从南英指尖摘下桃花,然后调皮地将它们簪在发间,或干脆当成帽子戴在头上,咯咯笑着远去。
随后南英把手伸进积攒到半坛子露水里,轻轻搅动着。等到那露水仿佛都沾染到桃香,他才抱起坛子,把水浇灌在银杏树树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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