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亮烛火下，少年细碎
刘海划过眉梢，抱
全场噤声，小乔那
眼威势，教人心颤。
鬼魂们面面相觑，鬼心不安，又不太敢第个站起来走。于是他们就看着小乔走到那几位老乐师身边，说：“请给
把三弦。”
三弦？陆知非忽然明白小乔要干什
。
只见他搬把凳子放在戏台中央，然后抱着三弦施施然坐下。修长手指放在琴弦上，拨，珠玉般琴音回荡，随之响起，还有少年清冷嗓音唱出曲儿。
听着这琴曲，鬼魂们又重新安静下来，表情渐趋平和。
他这动，所有鬼便都向他看去。
小乔却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目光，看着慢慢停下小眉烟，朗声道：“四爷带着他残魂回来，有人在后门口接你，快去吧。”
“可是这里……”小眉烟看着议论渐起观众席，有些犹豫。
这次却换小乔目光坚定，“去吧，这里来善后。”
小眉烟深深地看这位昔年同行眼，随后点点头，提起戏服衣摆，大步离去。
掀开，小眉烟出场。那样出挑身段和嗓音，顿时便教人再无暇他顾。而随着时间推移，陆知非看到这些鬼魂似乎有明显变化。
充满戾气变得平和。
面露不甘，眉宇舒展。
这场戏，更像是悼亡曲，超度着亡人灵魂。
良久，小乔幽幽声音从旁边传来，“小眉烟跟们很多人都不样，他能用最利落手段杀人，也能唱最婉转戏，各种身份转换自如，仿佛天生就是吃碗饭。以前在上海时就常听说他名字，个戏子，没有受过专业训练，却能屡建奇功。”
陆知非心里不由松口气，而这时，道熟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“说过吧，白牡丹曲儿，才是绝。”
不用转头，陆知非就知道是商四来。
“小眉烟呢？”陆知非问。
“放心，星君带他过去，不用担心。”
于是两人又安静下来，专注地听曲。
观众们顿时不干。
“怎走？戏还没唱完呢，还想听呢！”
“是啊，那现在们怎办？”
“怎回事啊，他还回不回来？”……
这时，小乔单手撑在戏台边缘，利落地翻身跃上。他站直，回过头来，眸光冷冽如霜，“吵什？”
陆知非边看戏，边静静听着，他知道小乔只是需要个倾听者而已。
“有人常拿跟他做比较，家世、手段，甚至是他们虚构出样貌，很可笑，是不是？”小乔忽而笑起来，那笑容里有嘲讽也有冷意，“有那个时间，多杀几个人多好。”
陆知非沉默着，看着台上小眉烟，只衷心盼望着商四能尽快回来，让有情人快点团圆。
忽然，陆知非腰间别着小铃铛响。那是商四临走前交给他，铃铛响就代表——他回来！
陆知非顿时面露喜色，小乔那泛着冷意眉眼也终于有所缓和。他伸手按住想要站起来陆知非，而后自己站起来，走向戏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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