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走,商四收起刚才那散漫样子,皱眉思索着。再见时沈苍生,显然已经不再是他当初杀死那个眼中空无物沈苍生,他眼睛里多些人性。
商四还记得许宛灵魂飞魄散时候,他还很不理解地问:“扮得不像吗?”
他确实很用心地在扮演瞿清衡角色,对于商四这个仇人,反而没有表露出什敌意。甚至在最后许宛灵戳破他不是瞿清衡,绝望离去时候
书生拱手,“四爷此言差矣,字库内壁上故事,既不是,便不可言卖。不问自取已是僭越,岂能再将之卖出,拿四爷您钱?”
“书生迂腐。”商四笑道。
柳生再拱手,“请四爷见谅。”
商四拿他没办法,“说吧,你还有什故事可以换?”
“故事不是什好故事,四爷估摸着给几张纸就行。”柳生说着,从怀里拿出沓小心叠放纸递过去。
时,时间很紧。陆知非开始奋笔疾书,再抬头时,却发现商四已经不见踪影,唯有本书落在他位置上,被风吹着慢慢地翻动着书页。
此时,商四正在家书铺柜台后,翘着二郎腿,兴致阑珊地看着过往行人。此时阳光正好,街对面胭脂铺老板不时地打量着对面新东家,双贼溜溜小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什。
拖他福,前来买胭脂人总爱往对面书铺望眼,有时能看到商四搁在柜台上大大鞋底,有时能看见他那张过分俊郎侧脸。
看支小羊毫在他指间欢快地打着转儿,看薄雾从茶杯中升起,模糊他脸庞。再抬头看眼那古旧牌匾,上书四个大字——妖怪书斋。
真是家奇怪书铺。
商四快速翻过,但神色却很认真,不让人觉得敷衍。很快他看完,回身从架子上抽出叠上好宣纸递过去,“拿着吧。”
然而柳生却没接,“四爷,您看您能不能把这些宣纸换成稍次些,再多匀几张?”
话音落下,柳生也觉得自己要求有些多,随即又说:“不换也没有关系。”
“真不巧。”商四略带惋惜,“铺子里只有这上好宣纸,你若想换次些,可以去街东头那家书铺换,并不介意。”
柳生连忙谢过,惊喜万分,那神情,直把商四当成恩人。
过很久,书铺主人终于等来他客人。
那是个穿着蓝色布衣书生,路小跑着过来,额上微微沁着汗。他目很明确,穿过长街头扎进书铺里,礼貌地喊声,“商四爷,来。”
“柳生啊。”商四微微坐直身子,“你考虑好吗?”
被唤作柳生书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想想,还是不拿那个故事换,用别故事换,行吗?”
商四摇摇头,说:“你不是说那个故事是从字库内壁上拓印下来吗?即使你不换给,也可以自己去拓印,既然早晚会知道,那你何不把它卖给,省去跑趟时间,也能给你自己多换些宣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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