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知非知道商四又有点喝多,他爱喝酒,几乎每天都喝点,但酒量直不好。但意外是他也从不会醉,总是在半醉半醒间徘徊着,透过他那双微醺眼睛看这世界。
“其实呢,人类真是个很神奇物种,看起来很渺小很脆弱,但又很伟大。有时候你们爆发出来潜力也无法解释那是从哪里来,或许真只能用网上说洪荒之力来概括。”商四说着,嘴角盈着笑意,看着陆知非,说:“喜欢人类。”
陆知非对上那双深邃眼,心跳忽然漏拍。
而商四却已经收回视线,慵懒地单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四周人,手指敲打着桌面,悠悠说道:“你看,这多人,竟然没有副相同样子。”
“每个人都是不同吗?”陆知非有些不安地压下刚才心里异样感觉,随口问着。
。”
陆知非然,原来这是个认识。
“他以前是宫里御厨。”商四边倒着酒,边说。
“御厨?”陆知非诧异,堂堂御厨,怎会沦落到夜市里摆摊?不,用沦落也不对,看他那张黝黑脸上神情,明明很开心。
商四顺着他目光看过去,莞尔,“看着不像吧,但他做菜确实是京城绝,从前也是心比天高,王公贵族想吃他菜,那都得提前预约。”
然后商四转过头来,笑道:“当然,就像你,也是世界上独无二。”
陆知非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,虽然没有喝酒,但他仿佛也有些醉意。
抬头看,轮明月当空照,皎皎月华和人间烟火气完美地融合在起,构成此方独有景色。他不再说话,商四不再说话,岁月也无声,陆知非忽然有些恍惚,这到底是真实,还是幻境呢?
他这样愣愣出神半分钟,端起雪碧喝口,然后“噗——”地全给喷出来。对面商四眼疾手快地挡住自己脸,而后摇头惋惜,“多好酒啊,可惜有人不识货。”
陆知非也没空呛他,他不会喝酒,自己就被呛得脸颊
“那你呢?”
“商四那是俗人能比吗?”商四挑眉,“不过这小子那会儿确实有些欠揍,竟然比还会摆谱,气人。可后来他忽然就不干,跟说,宫里菜再怎做都不好吃,因为从御膳房到贵人餐桌上,距离太远,端过去菜都凉,还有什好吃呢?名利不过都是过眼云烟,等看清,才发现文不值。”
陆知非听他娓娓说着往事,目光扫过周围人群。隔壁桌小情侣吃根烤串都要互相喂,也不怕戳进对方鼻孔;那边三五成群上班族解下勒人领带,挽起袖子拼酒,骂着上司吐着苦水解放自由;还有后面寂寞单身狗,独自面对着五十根羊肉串散发着清香。
而在这浮生百态里,商四喝着小酒说着往事,这幕,竟然意外地和谐。
“其实呢,最美味菜,就在每户人家餐桌上。”商四说着,对着陆知非举起酒杯,“为陆大厨干杯,恭喜你战胜宫廷大御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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