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四坐在主位上,喝着酒下菜,时兴起,筷子在指间打个旋儿,敲打在白玉酒盅上。铛铛铛铛,清脆悦耳声音回荡在客厅里,太白太黑站起来,拿纸巾绑在腰间做裙子,牵着手和着节奏开始跳大神。
他做什都很认真,安安静静。那双手既能拿笔也能做菜,偏偏还生得特别好看,白皙修长,什东西到他手里都变得格外养眼。
过很久,陆知非回头发现他还在,还以为他是正好路过,便随手舀碗鸡汤,“过来,尝尝味道。”
商四听到有吃自然积极,接过碗,又听陆知非叮嘱,“小心烫。”
商四应着,可喝汤动作可不慢。陆知非看他没烫到,也就不管,“味道怎样?”
“还不错。”商四仔细品味下,“有点淡。”
“不要用那个名字叫。”小乔黑着脸瞪着商四,脸不悦。
商四摊手,“摇曳上海滩纯情白牡丹,这名字不是很好?当初多少人为你倾倒啊,如果让他们知道白牡丹其实是个男人,还是个小孩子,会不会很有趣?”
吴羌羌愣下,反应过来,“白牡丹?哦天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小乔怒,“取个女人名字只是为更好地掩饰身份。”
“懂,懂。”吴羌羌也知道那不过是个代号,可看着小乔唇红齿白少年脸庞,再想着那名字,就是止不住乐呵。
陆知非若有所思,琢磨着怎再把味道调下。而商四粗粗扫眼,这才发现端倪,“这些都是那天点菜?”
陆知非反问:“你不是说想吃?”
商四噎住。他是想吃来着,可那天那条短信就是说说而已,他没想到陆知非会当真。不过陆知非当然知道那是开玩笑,可他没什可以报答商四,正好商四爱吃他做菜,那就做,仅此而已。
不过陆知非能力有限,也不可能真给商四做桌满汉全席来,结果就是——十二道菜,四大菜系,荤素搭配,收服整个书斋。
“陆陆!棒!”太白太黑挥舞着小勺子手舞足蹈,吴羌羌和老竹子已经拿好筷子,小乔准备食盒要带点给正在南英处治疗崇明吃,就连直卧床藏狐都坐到桌旁,书斋里热热闹闹,像过节。
这时,商四问:“刚才大老远就听你们在说藏藏,藏藏是谁?”
陆知非这才把藏狐这件事来龙去脉告诉商四,商四果然笑得不能自已,“这招好,这招好,下次看谁不顺眼,也这召他来。”
商四看问题角度总是如此与众不同。
陆知非对此不予置评,收起画笔和稿纸,起身去厨房。商四抄着手迈着大爷步跟过去,倚在厨房门口,“现在才四点都不到,就做晚饭?”
“嗯,今天要多花点时间。”陆知非淡然地解释句,手里动作却没停。所有菜分门别类地放好,该切切,该洗洗,有条不紊。商四渐渐发觉,就这样看陆知非做菜也是件很赏心悦目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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