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春飞咳几声,抖着唇瓣做最后劝慰:“秦纵……这不行……你看这副模样,病恹恹,成天靠药吊着条命,你把娶回去,无非是徒增负担忧虑罢。就算是双儿,又怎样呢,这种身体,能
秦纵真长大,他已经有力气抓住自己手腕。
“哥哥……你记不记得,十年前你说话……”
“……什?”
“哥哥说,弱冠,就要嫁给。”
句戏言,竟被秦纵记整整十年,谢春飞也不知是该夸他记性好,还是骂他傻。
“知道,可你今天不正值弱冠?这大日子,怎不在秦府里庆祝,半夜三更跑到这儿来。”
“,费好大力气才摆脱那些人,”秦纵没骨头似地赖在谢春飞身上,“每年生辰都要来和哥哥起过,同那些人虚与委蛇有什意思!”
“你先起来,怎喝这多酒,去给你熬碗醒酒汤……唔!”
剩下话,被秦纵封在谢春飞双唇中。
酒壮怂人胆。
十年。
谢春飞看着比自己矮个头孩子,身量年年拔高,面容褪去青涩稚嫩,长成个比他还要高半头青年。
他总是把哥哥挂在嘴边,哪怕他如今弱冠,也仍旧如同十年前般,像是糍粑样甜腻地叫着他哥哥。
虽然秦纵同十年前已经变太多,但他叫哥哥时,谢春飞总能看到十年前说要娶他那个孩子,于是心里便软得塌糊涂,千般万般总是娇纵着他。
秦纵来频率并不很规律,有时天天来,有时隔着两三个月才能见到他。但他每次来时候,总会从秦府里带些稀奇玩意。
“那,那不过是……”
“哥哥,”秦纵打断他话,捏着他手越发用力,“想着这句话,想着你,已整整十年,常年痴心妄想,早已走火入魔。若是你此刻这样拒千里之外,也不知会做出什……早就疯……”
执念入骨,相思不知。
谢春飞用双如水眼睛细细描摹着眼前这个青年眉眼,长眉入鬓,目若朗星,是个极为俊俏男子。但那双眼里透出光,仿佛熊熊烈焰,又似凶猛饿狼,充满渴望。
是对他渴望吗?
这两片柔软浅色唇瓣,秦纵想年又年。
他猜,不知道哥哥这双厉害嘴亲上去,会不会比糖稀还要甜。
“秦纵!你!”
秦纵抓住谢春飞要落下手,眨着眼睛缓声道:“哥哥,今儿个可是生辰……允放肆回吧。”
谢春飞看着他,斥责话全都堵在喉咙里,半个字都吐出不来。
小公子终是长大,从小时候带蛐蛐儿和蹴鞠球,慢慢变成名家字画,佳瓷美玉。
这天,更深露重,有人披着漫天星光而来。
他从窗子里翻进谢春飞屋子,直往床上拱,把已入睡谢春飞生生折腾起来。
“你做什!”
“哥哥,”秦纵张口,扑面而来酒气熏得谢春飞微微蹙眉,“今儿个是生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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