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今日,萧谙心中已再无所求——他从鬼门关走遭,对很多事看得也不似以前那般重。
他只觉得幸好,幸好苍天垂怜,仍愿给他和徐京墨几十年时间……这样便已经足够。
萧谙笑着打开食盒,抬手口饮尽汤药,然后伸手将徐京墨牵至自己身侧。
“今日怎这乖?”对于痛快将药口闷下、没趁机耍赖萧谙,徐京墨下意识就觉得不对。
萧谙笑笑,没有急着回答,而是从旁拿出两个木匣。
时值九月,夏过入秋,天高云淡,风清气爽。
阵大风刮过,树叶沙沙作响,抖落片发黄叶子,被风打着旋送入屋中,惊醒伏案浅眠人。
“吱呀”声,木门被人从外推开,只见身着玄色长袍男子提着食盒缓缓走入。
徐京墨走到桌案前,看着好似仍沉醉在美梦中青年,伸手摘下落在他发顶落叶,将食盒推过去,声音不自觉放柔些:“喝药。”
在看到季珩留下信后,徐京墨在绝境之中,只能按照他所说办法,死马当作活马医。在向阿盛求碗血后,混入解药中喂给萧谙……如此三碗汤药灌下去,萧谙终于有反应,当即便痛得痉挛起来。
徐京墨想要答案。
徐京墨拿过信封,将信将疑地拆开,其中并未有太多言语,只有两张纸。
第张纸如下:
「药引可借阿盛血用。
当年,救下阿盛后,因他伤势太重,曾喂过他种蛊。那种蛊是从春云楼中所偷,恰好与药引是种。当年还不知道此事,但怕事情败露,把火烧他蛊室,因此就连沈霜沐也不知道,这世上还有第二只可做药引蛊虫。
他伸手打开,只见两只上好紫
挣扎夜后,御医从萧谙疯狂涌动手腕处划刀,取出那只从心脉游走至此无妄蛊,而萧谙也在昏迷七日后,睁开双眼。
此间种种,宛如场大梦,唯有劫后余生之人才知,相守是件多不易事。
醒来之后,萧谙身体仍旧很虚弱,蛊虫在他身体里待时间太长,若是再晚些恐怕真会要他命。经御医诊察,说是萧谙心脉似有损伤,仍需静养段时间,恐怕会有折寿风险。
徐京墨知道这事也急不得,只能慢慢调理,心中却总是放心不下,时常半夜惊醒,在亲眼确认身侧之人活着之后,才能再次放心入睡。
萧谙也发觉他这个习惯,于是默默将他揽在怀里,以自己体温包裹住那人,以这种方式,慢慢唤回徐京墨安心。
虽说蛊虫已融入阿盛身体,不知他血能起几分效用,但总归是已经到这时候,姑且试试看吧。」
第二张纸上写道:
「已还你恩情,也清与萧谙恩怨,自此天高路远,各行其道,不必再相见。」
徐京墨心中阵激荡,他当即站起来,跑到尹昭面前,极快地说:“速将阿盛带入宫中,切记,此事不可出任何差池!”
尾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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