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京墨面色不佳,他简直不敢相信,她们口中人物竟然是他舅舅贺渝明!
这女子若所言非虚,那贺渝明不仅曾与风雨楼女子有染,还在外面有私生子,他竟对此无所知。
如果沈秋真曾是贺府管家,如果沈秋亡妻就是这个舞姬,如果舞姬带在身边孩子是沈霜沐……他预感到自己即将揭开桩多年以前旧事,颗心跟着猛然搏动起来。
徐京墨闭着眼缓缓,问道:“你刚刚说那名舞姬,叫什名字?”
“她,她叫林湘。”
房中声尖叫打断徐京墨思绪,只听里面那青嫩嗓音叫着:“姐姐又如何知道定会过得不好!”
“糊涂啊!你所说那些女子,不过就是在外人眼里过得好而已,这世上又有谁会真心对待个从青楼中出来女子呢?其中心酸滋味,恐怕只有自己知道……你只将故事听半,可知道她们最后下场?”
“嫁入丞相府那位乐姬,很快就遭到丞相厌弃,在生下孩子后更是被不喜,最后郁郁而终。”
徐京墨知道,这个女子所说乐姬,大抵就是自己母亲。母亲生遭到太多不公对待,成为徐京墨心中根刺,他双手紧紧攥着,身体不由得绷紧。
“而你说另位,下场更是凄惨。”那女子压低声音,“你只知那舞姬被大臣接走,却不知道她是被谁接走吧?与她定情之人,正是前几年那贺公案中贺公贺渝明……”
那女子开始有些慌乱,但很快就镇定下来,她将跪在地上少女扶起来,朝着徐京墨福福身道:“让爷看到这场面实属紫藤罪过……但闺中私话不过都是些坊间传闻,当不得真,还请爷莫要往心上去。”
贺渝明事情实在敏感,毕竟当年那桩贪墨贺公案闹得太大,又牵扯到上任权相,因此就连寻常百姓都不敢随意提起,唯恐惹祸上身。
徐京墨是当事人,自然比旁人更清楚其中关窍,他已经得到不少信息,便不欲再为难这两个女子,挥挥手让少女先离开。
待
徐京墨猛然抬首,脊背上后知后觉地爬上股凉意。
“虽说贺公待她还算不错,可终究只是养在外面个小情儿罢,生下儿子后多年,孩子还不曾被带回家里认祖归宗,直就那悄悄地养着,更别提什将女子带回家中扶正。那舞姬也不知道是痴傻还是隐忍,竟真就这样无名无分地跟许多年。
“后来事发,贺公被处死后,那舞姬就不知去向。也不知道她个女人,要如何将半大孩子抚养成人……想来也知道,日子过得必定不会太好。也是前两年才听有人说起,说是那舞姬改嫁他人后,很快就死,哎,也是个薄命人啊!”
徐京墨听到这里便再也忍不住,抬手推开房门,大跨步地走进去。房中,紫衣女子掩口望来,她身侧跪着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女孩,也被来人吓得抖。
“你这些话,可有凭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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