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前些日子遇到贺文程时情景,怀疑沈霜沐行径与养父有关,于是着手也调查起沈霜沐养父沈秋来。
不过沈秋此人做事缜密,加之已经改名换姓多年,涉及旧案之人大多都已离世,因此无法
被下蛊那天,他不止用过吃食,他还曾喝过碗药——
而那碗药,正是顶替狱吏,趁机混入诏狱,劝说他尽快认罪沈霜沐所带来!
徐京墨忽然觉得浑身发冷,好似被人兜头泼盆冷水。
他并不是今日才对沈霜沐起疑,可内心深处直都不愿相信,这切真是沈霜沐所为。
从前他身居高位,性子又冷傲,寻常人等不敢随意亲近,是以并无太多友人。沈霜沐算是个例外,他摇着扇子,总是副纨绔模样来招惹他,就算被冷落也笑脸相迎、死缠烂打,颇有几分无赖模样。
宴案暗卫,特赐金牌以行方便。于是,徐京墨和乌舟起翻阅当年案宗,提审相关人等,而阿盛则开始着手调查,当年曾给他下过毒人。
在闲暇时候里,徐京墨总是会想起萧谙,可那日将话说得太过绝情,实在是拉不下脸面主动去寻人,于是只能面上装作不在意,暗地里想法子来哄哄萧谙。
尹昭曾对他说过,皇帝夜不能寐,只有在徐府书房中才能得以小憩。徐京墨听后,亲手装个香囊,差人往宫中送去——里面放是他书房常年所用熏香,香囊也是徐京墨特意挑,上头绣着几只瘦梅。
皇帝被无妄蛊折磨得大病场,卧床几日仍很虚弱,可他见香囊,简直是立刻翻身坐起来,扫往日阴霾。
只见萧谙将香囊紧紧捂在心口,又哭又笑地道:“他心里有……他心里有!你看这个香囊,就证明哥哥还是在意,对不对?”
后来徐京墨也被这人烦惯,不再那抗拒,来二去,沈霜沐竟靠着这不依不饶架势,成为徐京墨身边最亲近人。
也正是在长久相处中,徐京墨发现沈霜沐掩盖在世故外表下才华,仿佛是块蒙尘璞玉,不争不抢,不为世俗所扰。
可事实真是如此吗?有没有可能,是这块美玉,从开始就在故意隐藏起万千光华呢?
徐京墨顿觉头疼欲裂,对沈霜沐信任在此刻尽数土崩瓦解。
可若真是沈霜沐,他这样做目是为什呢?到底是什理由,值得沈霜沐宁可隐忍数年,也要千方百计留在他身边……
见怪不怪暗卫头子尹昭敷衍地点点头:“对对对。”
萧谙这边因为心情大好,然而,徐京墨就有些头痛。
阿盛这几日都没什进展,先前徐京墨所说那些人中,别说是知道母叶功效,他们几个就连蛊虫都是窍不通,根本没有下手可能。
徐京墨听这消息,坐在书房中撑着头细想,总觉得似乎在哪里漏掉环。
就在此时,容音捧着方冰鉴走进来,徐京墨伸手去取,余光瞥见搁在旁折扇,电光火石之间,他想起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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