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姑娘,别再哭,何至于为条牲畜弄花这漂亮脸蛋?”
沈霜沐眨眨眼睛,笑意更深,“无论生死,惹主人伤心,那就是它不忠……不听话狗,留着也无用,燕大人,你说对不对?”
燕思被沈霜沐弄得遍体生寒,他上前步,用身体隔开沈霜沐和女儿,粗鄙字眼在喉咙里滚几遭,最终被吞下去,化作句憋屈“多谢大人赐教。”
也就是从这刻开始,燕思终于明白,沈霜沐并非看上去那般简单——也不知道在这风流倜傥皮囊下,藏着何等癫狂心思。
同样,燕思也读懂沈霜沐话中深意,因此他决定将这些事都烂在心里,只当个什都不知道哑巴。就连皇帝先前多次问话,燕思都咬紧牙关,未敢泄露半点风声。
沈霜沐?
两人原本就都在诏狱当值,先前沈霜沐做廷尉时,燕思算是他副手,两人是抬头不见低头见,燕思自认为对沈霜沐算得上相熟。
可问题就是这人露脸时间太短,加之以沈霜沐那招摇性格,平日里都穿得花枝招展,何曾有过如此素朴衣衫……
时间,燕思也不好确认这人身份,原本抻长脖子想再瞧瞧,可谁料人山人海之中,眨眼那两人就都不见,他遍寻无果,只好放弃。
这事压在心底,折磨得燕思几夜都没睡好,终于在三日后,他忍不住悄悄向沈霜沐打探,隐晦地问沈霜沐是否也有些不为人知癖好。谁料沈霜沐脸讶然,推说从没去过黑市,更别提什见过什黑衣人。
后来每每想起此事,燕思都觉后怕,直觉告诉他,沈霜沐并非他能惹得起人。这说来,他其实还得感谢皇帝,远离官场,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松口气呢。
至此,燕思藏在心底多年话算是说净,他沉默着不敢去看萧谙脸,垂着头跪直身体,静静等待着皇帝发落。
在片沉寂之中,皇帝冰冷至极声音传来,其中杀意浓得难以遮掩:“原来,这只老鼠就直藏在朕身边啊。”
见沈霜沐坚决态度,燕思也不好追问下去,只当是自己是认错人。
原本这件事掀不起什风浪,可奇怪是,就在天后,燕思家中直豢养田犬火耳离奇死亡,而且还死在燕府门口,被发现时身子都已僵。
燕思小女儿与火耳向来感情甚笃,见火耳死相凄惨,直接哭成泪人,任是旁人怎哄,都不肯撒开抱着火耳手。
燕思记得很清楚,时值傍晚,那日有大片火烧云。打马路过此地沈大人,就是在这样片如血般夕阳中翻身下马,朝着燕府缓步而来。
只见他用腰间扇子,把按住他女儿肩膀,扯开嘴角,露出个意味深长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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