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态度让萧谙心脏痛得蜷缩成团,不断挤压出股股苦涩汁液,让萧谙连笑都挂不住。他盯着徐京墨半晌,而后半跪在地上,将头轻轻靠在徐京墨搭在椅子扶
听闻消息后,萧谙心也立刻跟着飞到徼城去……然而他身为皇帝,享有世上至高无上权柄,也务必要承担天下兴亡责任,很多时候反而不似常人那般随心所欲,只能按下激动慢慢来。
萧谙先是花半个月时间将政务安排好,差人在宫中理事,布置好路上哨岗后才启程离京。
皇帝对外说法是微服私访,实则他骑匹快马,带上支暗卫精锐队伍,悄悄南下往徼城去。
他想见徐京墨,立刻,马上,秒都不能再等。
披星戴月地赶到徼城后,萧谙得到先行来徼城眼线回禀消息,说是徐京墨今夜去徼城最大酒楼,他简直要被气得吐血。
许久未见,徐京墨觉得眼前这人看着陌生极——明明五官未有大变,可脸上点血色都没有,眼下是两坨浓浓青黑,看起来精神头很差。
消瘦也使得萧谙下颌变得十分尖削,修长脖颈上,埋在皮肉之下外凸筋肉和血管清晰可见,和吃不上饭流民样。
纵使看得出萧谙整理过仪容,憔悴与疲惫也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消除,它们埋进萧谙身体里,使他从内而外地散发出种腐坏沉郁,点儿青年人生气都没有。
这个人,明明已经得到想要切,为何把自己过成这副模样?
徐京墨下意识地皱起眉头,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,连忙停下不该有情绪。
萧谙忍下情绪,跟在徐京墨身后来到这酒楼,暗中观察着那个他思念人。只见徐京墨潇洒地倚在圈椅上,喝酒谈笑,对前来索赏女人来者不拒……萧谙眸色沉沉,不知不觉中,杯子都捏碎两个。
看来……没有他生活,徐京墨确实过得很惬意。
萧谙顿觉头痛欲裂,突然生出些退却之意——若没有他,对徐京墨来说才是更好,他是不是该成全徐京墨惬意,从此不再出现徐京墨生活中?
“劳驾让让。”徐京墨话打断萧谙思绪。
徐京墨随手拨拨萧谙身体,目光中情绪淡如白水,好似在同个陌生人讲话:“你挡路。”
他盯着杯子里酒液,慢条斯理地讽道:“还以为,这辈子不用再跟你见面呢……啧,今日果然晦气,怪不得听人说今日不宜出行呢。”
萧谙被刺得面色白,却也只扯出个牵强苦笑,说道:“你不愿见,却日日夜夜都想再见你面。”
徐京墨不知道,萧谙并非是刚到酒楼——实际上,他是路尾随徐京墨而来,徐京墨来到这个酒楼有多久,他就在这里待有多久。
事情要从几个月前说起。
自从尹昭带回有关徐京墨行踪消息后,萧谙便直在期待徐京墨下落,五月底时,他终于得到确切消息——徐京墨在徼城暂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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