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
萧谙思绪瞬间就被拉回正途,他立刻扶着桌子站起身,匆匆向深宫中走去。
…………
徐京墨觉醒来,已是夜色深深,月上梢头。
屋内没有掌灯,但却有另个人气息,徐京墨动动手,立刻就惊醒趴在床边萧谙。
在丢面子,小薛公子憋肚子闷气,时间都没揣摩出皇帝这做深意。
与此同时,萧谙正在殿内悠悠喝茶,忽然阵绞痛从胸口传来,他手松,茶盏便摔落在桌上,泼洒出茶水洇湿奏折,糊住上面字迹。他抢救不及,只能抓着胸口衣服,猝然倒在椅背上,闭着眼挨过这阵疼痛。
自从过蛊毒以来,他便有这时常会发作心痛毛病,御医们查轮又轮,什都查不出来。萧谙只好派人去西域寻无妄蛊来历,要人探查蛊毒是否有治愈办法。
尹昭见状,立刻快步上前,从药瓶中倒出粒药喂给萧谙,并低声道:“主子,先服些息丹吧。”
息丹是用来抑制痛感药,每个暗卫手中都有几瓶,起效很快,但只能暂时麻痹痛觉,并无治疗功效。萧谙咽下痛吟,用帕子随意擦擦额上汗,道:“无碍,那虫子应该暂时要不朕命。”
“醒?”萧谙站起来,动动有些发麻腿,取杯水喂给徐京墨,“你身上可有不适?”
徐京墨冷眼看着萧谙,简直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还能这般惺惺作态,好似什都没发生过般。他摇摇头,哑着嗓子道:“还未来得及恭喜陛下,终于得偿所愿,大仇得报……如今没权相,陛下终于可以施展自己抱负。”
萧谙哽下,想去握徐京墨手,却被人下躲开。他失落地叹口气:“你非要同这般说话吗?过去那些是是非非,就让它们过去吧。”
他又沉沉吐出口气,不由想起那日在诏狱中,徐京墨那呕出热血,垂下头无生机模样,光是回忆就叫他痛得摧心剖肝,恨不能以身代之……那个任凭他如何叫喊,都不再有半分回应徐京墨实在太吓人,他怕得连想都不敢再想。
御医们倾尽全力救治,终于将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徐京墨
就在此时,门外有人通报暗卫求见,萧谙手挥示意他进来。不久后,个身形高挑青年走进来,他身墨色夜行衣,下半张脸被黑布蒙住,看不清全貌。
暗卫除首领尹昭在外以真面目示人,其他人都只能辈子活在影中,不得随意摘下蒙面,这是规矩。
萧谙目光不由被他吸引,原因无他,只因这人眉心有粒小小红痣。这面相实在特别,所以萧谙对这个暗卫名字有些印象,他叫……乌舟。
这暗卫眉眼原本没什特别,单看之下顶多只能说是温润,但在那粒红痣映衬下,寡淡眉目却被救活,生出种妩媚风情来——尽管这描述个男人似乎有些怪异,但萧谙却再找不到第二个词来。
乌舟跪下道:“陛下,他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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