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深处暖阁内,干人吵成团,惹得皇帝动大怒,将人通通轰出去。
这事还要从季将军归京说起。
季将军不舍昼夜,风尘仆仆,路跑死不知多少匹快马,竟在短短几天内赶回上京,只为亲眼见到儿子尸首,确认季珩死讯……有传闻称,当夜将军府内彻夜燃灯,恸哭不止,不时传来几声嘶吼般诘问。
回京第二日,季将军就带着先帝赐给季家丹书铁券,状告到金殿之上。在深冬时节,他赤膊入殿,袒露出满身伤疤,既是身功绩,也是种威胁。
他在朝堂上,联合众位清流派臣子,逼迫皇帝为季珩做主,要皇帝下令即刻处置凶手,严惩作恶之人。
所有攒下来银票统统交给尹昭,那时他像是孔雀开屏样,在尹昭面前得意地道:“你看,小爷养得起你!先别反驳,如今你是人,媳妇本就该你拿着……夫人,全部身家都在此,你可要替好好打理才是!”
尹昭原本是不想要,但架不住阿盛软磨硬泡,最后还是收下那沓银票。他替阿盛收好放在秘格里,心里却谋算着自己“媳妇本”——他想用这些年积蓄买个大宅子,牌匾就请人写盛府,最好还能养几尾锦鲤。等他和阿盛都休沐时,两人可以回到小家中,度过只属于彼此时间。
可如今,切都成空。
阿盛不要媳妇本,也不要他。
尹昭心知这件事已经没有回头余地,无论他多不舍,两人都绝无回到过去可能。
皇帝为安抚季将军,承诺定尽快将此案结案,给季家个交代。而近来风波还远不止于此,上京开始流传种谣言,说在大祭礼上祭炉在徐相手上碎裂,是大衍先祖震怒迹象,以此降下警示,不允贼人当权祸乱朝廷。此等谣言出,立刻引得现在民情激怒,纷纷请求皇帝处死此等罪人,以息天怒。
萧谙本就因为种蛊而身上不适,被这些人轮番施压,这几日连觉都没有睡好个。他坐在暖阁内,回忆起昨夜他前往诏狱后,徐京墨那对他冷淡至极态度,更是火气上涌,口中发苦。
徐京墨这回雨露期是被蛊诱发,因此并未持续太久,基本第二日就消大半。待意识清醒过后,徐京墨便不愿再同萧谙欢好,反抗得十分激烈,弄得萧谙也有些失去耐心。
萧谙将人强硬地压在石床之上,
他们在起时,他不是没有预料过这个结局,但当真要与阿盛分开时,这种感觉远比他想象中痛上千万倍,尹昭闭上眼,强忍着喉间哽涩,勉强挤出个笑来,对阿盛说道:“万事小心。”
清寂月色下,两人眼眶都红,阿盛先撇开头,迈开步子从尹昭身侧走去,两人肩膀擦在起,无声无息地撞碎两颗心。
他们背对背,决绝地朝着自己道走去,无人回头……直到风声再起,庭院中却已没另个人身影。
只余下句疏离“多谢”。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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