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句话,徐京墨便脱力,窒息使他晕死过去,身子也不受控地向下软倒。在意识残存最后刻,他唯念头竟是:若是真就这般死就好,总好过再与萧谙不死不休互相折磨。
徐京墨是暂时得到解脱,萧谙却慌神,当他看到徐京墨闭着眼,头也无力垂下时,好似与他失去重要之人记忆重合。萧谙放开钳制着那人手,把将徐京墨抱在怀里,急急唤道:“徐京墨,你怎,你别装睡……”
他慌忙去探徐京墨鼻息,意外发现这人鼻息异常滚烫,这才明白徐京墨是起热。他回想起徐京墨昨夜肩伤,意识到可能是伤口溃烂引起发热,于是当即站起来朝外大喊道:“传御医,快传御医——”
等到御医匆匆赶来,着手为徐京墨诊治时,萧谙便退至旁,抿唇默声在旁看着。当御医揭开徐京墨衣服,露出他被鲜血浸
“荣钟之死,是因为他该死……”
徐京墨陷入场久远回忆,眼中酝酿着场风,bao,最后他什都没说,只是侧头躲过萧谙勾起食指,微微抬起身,在萧谙耳旁轻飘飘地吐口气:“所做之事,不过是为清君侧。”
这话宛如最后根稻草,瞬间就点燃萧谙怒火,萧谙掐着徐京墨脖子,将人把掼到墙上,狠狠地盯着他。脊背砸在冷硬石墙,徐京墨顿时阵眼花,觉得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撞得错位。
“所以季珩死不正合你意吗?铲除异己,祸水东引,这不直都是徐相最擅长吗?”萧谙这般嘲讽道,可不知什时候,他眼底也含起层雾气,“你向为达目不择手段,如此草菅人命……你可有把他人命放在心上过?”
人命?
到这个时候,皇帝居然跟他算起人命账?徐京墨几乎要笑出声来,这几年来,他护在萧谙身前,保大衍社稷,做是以杀止杀,以恶制恶活儿,手上早不知道沾多少血,事到如今,萧谙又要求他对人命不淡漠?若是真是如此,他早就不堪重负,又如何能苟活至今。
“那陛下要怎做?”
徐京墨感觉浑身上下好似被烈火焚烧,他头痛得厉害,意识也跟着模糊起来,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痛,而这痛楚中,当以胸口最甚。他闷闷咳两声,而后轻声问萧谙:“杀给你心上人偿命,够不够解你心头之恨?”
“不够,不够!”萧谙眨眼,有颗泪打湿下睫,顺着他右脸路滚至唇角,使他尝到那颗发苦泪滴,“徐相曾说过,地狱有什苦,不要你就这样轻飘飘地死,要你承认罪过,要你活着忏悔,要你亲口向枉死于手下亡魂赔罪!”
徐京墨眼前泛起阵阵黑雾,被掐得有些喘不上气来,面对犹如头,bao怒野兽皇帝,他毫无惧色,在喘气间隙断断续续地说:“萧谙,最后再和你说遍……是做过,认;不是做,你就算是杀,也不会屈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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