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谙被那抹红刺痛眼,他双拳攥紧,忽地站起来,像是头被激怒野兽,低吼道:“是谁伤你……要杀他!”
眼见萧谙就要往外走,徐京墨也顾不上肩膀伤,连忙伸手将人拉住:“不许去!”
“为什?”
“敢在宫中动手之人……事出蹊跷,不可打草惊蛇。”徐京墨垂下眼,不经意地松开拽着萧谙袖子手,“今夜事你不必再问,也给对方留下点痕迹,有引蛇出洞办法。待查明切后,再由陛下为做主吧。”
还没等萧谙说话,徐京墨又放软声音说:“肩膀很痛,你帮上药吧。”
这夜其实徐京墨睡得并不安稳,直到很晚他才有睡意,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是为什——也许是因为肩上伤太过磨人,也许是因为他上药之人不断入梦来,搅得他连睡觉都不安宁。
年宴结束后,徐京墨本打算随人流离开宫中,有个太监拦他路,对他道:“陛下请丞相至殿后叙。”
徐京墨虽不想去,但犯不上为这事违抗皇命,他跟着太监来到殿后,果然看着黑着张脸萧谙坐在方矮几后等他,那矮几上摆着只药箱,坛酒。
太监将他送进去后就退出来,偌大后殿只剩下坐立两人,没有前殿半分热闹繁华,显出几分落寞空寂来。
最终还是萧谙开口打破这片沉默:“过来,让看看你伤。”
萧谙压抑着火气,默不作声地坐回去,打开药箱挑选着合适伤药。
“哥哥刚刚说只是被野猫挠伤,猜到你不想被人知道伤口事,所以只命人将药箱拿来,没有宣召太医。从宫中回相府路程太远,若是中途起热就糟糕,所以先简单给你处理下,你忍着些。”
萧谙抬手将烈酒浇在徐京墨肩膀上,徐京墨痛得后槽牙都要咬碎,却没敢骂出声——萧谙面色比他这个受伤人还差,显然心情已差到极点
“不必,臣回去……”
“过来。”萧谙语气更沉,因着压着股火气,他眉目在模糊光线中显得有些阴沉,“朕不想说第三遍。”
徐京墨厌倦地叹口气,最终还是慢慢走到萧谙身旁。还不待徐京墨有什动作,忽然他被扯着左手跌坐下去,这下扯动伤口,徐京墨不由“嘶”地吸口气。紧接着,他身上大氅和冬衣被人用力扯开,布料撕开发出尖利声响,濡湿中衣下露出血肉模糊伤口,他胸腹之间还有不少干涸血迹。
由于刚刚距离不近,徐京墨又穿着墨色衣裳,年宴上乍看伤势好像并不重,所以大部分人都信那是野猫挠出来伤口。现在两人面对面,是连呼吸都交错在起距离,萧谙才看清楚徐京墨伤得有多重。
徐京墨听着萧谙呼吸渐重,他奇怪地看向萧谙,发现不知什时候,萧谙眼眶都红,抿着唇欲哭不哭地盯着他左肩伤口,这下倒叫他责备话噎在喉咙里,句也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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