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非要调你来做丞相长史也是这个原因。你跟在身边做副手日子虽短些,但你能力却不比任何人差,干理敏捷,敢为人先,总能与想到处去。你才智心性都看在眼里,金鳞岂是池中物,遇风云便化龙,你只差个机会罢。唯有你是能放心托付切人,就当是帮老友个忙,成不成?”
“大衍离你……”
徐京墨摆摆手,唇边苦笑却直未曾消去。他看着沈霜沐,那目光似乎穿透沈霜沐身体,飘散到很远很远地方。
“大衍离谁都样,这天下自有它平衡之道,渺不足道,远没你所说那重要。”
沈霜沐跪在徐京墨脚边,语带哽咽:“徐兄,恳请你重新考虑此事!虽然不知道你与陛下之间到底有什隔阂,但此时并非合适你离开时机,自知能力有限,接不下这样大担子。”
神采双眼,切切都太反常。
沈霜沐收那玩笑模样,递过去盏热茶,斟酌着问句:“徐相何故突然与说这些?这些事大部分还不是这个长史能解决,还需徐相时时看顾着才好。不过在下心意未曾有变,不论你要做什,沈某定相陪到底……说这些,难道徐相怕跑不成?”
徐京墨伸出手去接茶盏,却在听到“跑”这个字时候,指尖不自觉地跟着颤,险些失手打翻茶盏。
“不是怕你要跑……”过许久,徐京墨才再次开口,“是,要离开上京。”
“这是什话?”
徐京墨闭着眼,声音很低,却很坚决地说到:“此事意已决……只怕,若非在这时候离开,恐怕之后便走不成。”
此时,徐京墨尚不知语成谶威力有多大,也不知道命运正缓缓转动,场血雨腥风风,bao,正向他而来……
这回轮到沈霜沐坐不住,他忽然站起来,死死盯着徐京墨,很不赞同地说:“到底发生什事?你可是大衍丞相,怎能随意离开上京?丞相之位不仅牵动着文武百官,还关系到大衍未来,怎能是说离开就离开呢?”
徐京墨咳两声,苦笑道:“可终归只是人之下臣子,这天下是陛下天下,也该到放手时候。主权在君,治权在相,可若是失圣心,便会罪责难逃,积疑成狱。这个道理,想必你早已在诏狱领悟到。”
“事到如今,再留于朝廷之中,不过也只是与陛下互相猜疑、争权夺利,最后斗得个你死活结局,可想要从来不是这样。霜沐,你多年相识……陛下不懂,难道你还不懂心吗?”
沈霜沐急急道:“可是,可是不行,担不起这份责任。”
“既然将这些事托付给你,就说明朝中上下,最信任之人便是你。”徐京墨也站起身,为沈霜沐整整领子,目光柔和,无声地鼓励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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