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那抹艳色良久,而后慢慢收拢手掌,勾起苍白唇角,心道这也算是成那人心愿,说不定萧谙心里,巴不得他早点死呢。
徐京墨努力辨别着宫门方向,可不知是否连老天也想耍弄他,这般情形下,在处拐角后,徐京墨竟然迎面碰上在宫中带兵巡逻季珩。
徐京墨慢吞吞朝前走,此时他根本懒得分出心神应对季珩,他只要想到那青梅竹马两人,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将他当做仇敌般防备、谋害,他就觉得胸中团郁气,喉中也跟着涌起股锈味,几乎冲得他要呕出来。
他不愿意搭理季珩,季珩却不愿意放过他,以火红发带高梳马尾青年行礼道:“见过丞相。”
徐京墨连个眼神都未给季珩,只抬起步子绕过他。
不给?
萧谙根本就无需兜这样大个弯,付出如此多心力与他作对,其实萧谙只要开口,便好。
他无有不应。
不知怎回事,徐京墨又忽然想起来前几日,萧谙与他在床笫之间缠绵时,那人撑在他上方,眉眼覆着层汗水,飞扬眉、点墨眸,宛如被场大雨洗过草原,明亮,纯粹,又带着种带着侵略感野性。
萧谙专注地看着他,草原中只映出他人身影。
“听手下说,丞相早就递牌子进宫,可是有什要紧事,不知珩能否为丞相分忧?”季珩也没恼,只站去起来盯着徐京墨背影,故意大声地奚落道:“丞相该不会如此不分轻重缓急,大早为表弟求情来吧?”
“这事果然与你有关,就是你去找卫尉卿吧?”徐京墨嗤笑声,转过身来扫眼季珩,“可惜,猜错。若是季统领实在好奇,何不直接去问陛下?”
季珩几步走到徐京墨面前,拦在他面前,“身为羽林军统领,身系陛下安危,自然要查清每个出入宫中之人目,才能防患于未然。”
“本相竟不知道,羽林军统领居然沦落到要自行带兵巡视,难道说,羽林军在季统领手中落败至此吗?”
“临近年节,有许多人告假,羽林军确实
那刻他心跳如擂,不得不伸出手盖住萧谙双眼,试图掩盖着自己失态:“有什好看……别那样看。”
“好看,哪里都好看。”萧谙低下头浅浅啄吻着他侧颊、颈子,而后在他耳边悄悄说,“你哪里都喜欢极……不会负你。”
到底是少年人承诺太不值钱,还是少年人心动不过短短刹,做不得数?
热烈而滚烫心意或许真曾出现过,只是那或许混杂着欲念,或许只是时冲动,本就是昙花现情动,朝露般短暂誓言,他却当真。
胸口传来阵痉挛般痛楚,紧接着,徐京墨抑制不住地重重地咳嗽起来,咳得肩膀都不住颤着,远远看去,他背影显得瘦长而伶仃。徐京墨感到喉间阵干涩发痒,嘴里忽然涌上股甜腥铁锈味,他下意识伸手捂着嘴,再垂下头,就见指缝中沾满猩红发烫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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