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放心,太常都已将事宜安排妥当,到吉日臣也会提前半个时辰到场,再检查遍明堂内各项事宜。”
徐京墨起身,随手拿件墨色长袍披在肩头,这袍子贴在身上,愈发衬得他身形清瘦。徐京墨微微侧身看向萧谙,他眼下透着点青,眉目间是许久未能好好歇息倦色,那是被青年连着折腾两个晚上证据,他指指门,哑着嗓子问:“陛下都问完吗?”
萧谙耷拉着眼,不敢再多言,只委委屈屈地捡起衣服穿好,步三回头地离开徐府。
徐京墨原本盘算着明日去书房写封信给阿盛,吩咐他在晏城接应下贺文程,若是皇帝言而无信,也好尽早做其他打算。可他没料到是,晏城那处先回人……
次日,天色尚早,京门刚开,便有人马驰过长街,马蹄叩在青砖上,发出阵
人是他样。
还不等徐京墨开口,萧谙又期期艾艾地倒进徐京墨怀里,搂着徐京墨脖子哼哼唧唧地道:“要是大人始乱终弃,那奴家失清白,可怎活得下去。”
“别闹。”徐京墨面无表情地将人从身上撕开,语气很是寡淡,“多谢陛下帮臣解决麻烦。这是场交易,并不意味着其他什……陛下心里应当是清楚吧?”
萧谙被迫放手,他没再说话,只是目光沉沉盯着徐京墨胸口——那里衣领被他蹭开点,露出小块冷白皮肤来,上面印着层叠吻痕,有些已经泛起淡淡青紫色。
他还记得那地方细腻触感、敏感颤抖和有趣反应,只是徐京墨好似都忘,那两日事,难道只有他在沉沦贪欢?萧谙又生出点挫败来,徐京墨果然还是冷漠无情徐相,不论如何意乱情迷,于徐相而言都当不得真。
下床就过河拆桥戏码他又不是第次见,萧谙这般想着,可还是有些淡淡失落萦绕心间……他有时也挺恨自己这点自作多情心思,它在不见天日地方无声滋长着,如今就像是块烂疮,尽管他知道这是不该、不好,可若是真要剜去,势必也会要他半条命去。
若是可以,他也想像徐京墨那般冷情,颗心好似冰做,没血没肉,谁都不能捂化,更别说在心里装着谁,恐怕,只有权势才能登堂入室。
徐京墨见萧谙收笑,神色很是复杂地道:“好吧,哥哥不愿谈这些就算。那说点其他吧,三日后祭礼,哥哥可准备好?”
徐京墨身为百官之首丞相,在祭礼上也承担着重要职责,按照祭礼仪式流程,他需要在明堂内手捧香炉呈上祭台,而后才能由皇帝手持三根奇楠制成祭香点燃,完成上香。这示意着君臣和睦、共祈天幸,是大衍自老祖宗就传下来套规矩。
按照大祭礼流程,丞相与皇帝都是主角,他们从早到晚几乎是不能离开,因此绝对算得上是件累人事情。萧谙也是考虑到徐京墨身体刚经历过雨露期,怕他身体吃不消,可能撑不过这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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